乐恩在逃离组织的路上曾细细回想眭燃的一举一动,从她不回消息开始,一点点向前推。
因为药物上瘾而活活疼死的警察,林端换车时受到的袭击,眭燃不愿意杀人而做了文职——好像什么都能说通,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警察。
自小就生长在组织里,许是也亲眼见到了父母是如何惨死。
乐恩托着脸,两层浅黄色映在身上,一层衣服,一层灯光。
林端不想破坏难得的温暖,也就不再出口了。
他好像很惶恐,因为眼前的人与之前完全不一样了,哪怕是相貌也在不知不觉的变化,脱去少女时期的稚气。
直到乐恩做出释怀的表情,对着他笑起来,“没关系,都过去了,现在我不是组织人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说。”
林端不敢笑,语气干巴巴,“我觉得,你的狗比你,更讨厌我。”
“你说香香?因为你说它胖啊,所以它当然不喜欢你了,”乐恩站起身,透过玻璃看香香,它好像真的睡着,又像是竖着耳朵偷听二人对话。
“但是,我没有讨厌你,林端,从来都没有,就算是怨恨你杀了眭燃,那种怨恨也只是一时的。”
她从不撒谎,今晚看起来心情也很好。
林端微微仰头,他不大会说话,尤其在这样的场景。
,它早晨看见你跟我睡一起会生气,跳到床上咬你气管怎么办。”
“真的?”
乐恩就不说话了,掀开被子也进了被窝,林端身上特别热,温度比她高许多。
从与林端睡在一起开始,她就喜欢在他身上蹭,尤其是冬天,就像暖手的热水袋一样,热水袋会凉,林端永远不会。
“你原谅我了?”
“什么原谅?”乐恩翻身背对着他,“你觉得那些事对不起我吗?”
出于习惯,林端的手又开始揽着她了,乐恩往上拽了拽被子,把脖子掖好,只是林端大半个肩膀还露在外面。
他一宿没敢松手,这张床太小了,乐恩一个人睡还可以,现在硬生生塞进两个人,他真怕自己动作一下,就把乐恩顶下去了。
用力小了,乐恩会掉到床下,用力大了,又怕她睡觉不适,林端直到半夜都没怎么睡着,汗倒是出了不少。
他心中暗骂自己没出息。
天刚亮了些,乐恩就醒来,北方不比南边,昼夜相差还是大的,乐恩一个人住后生物钟也调整了不少。
她在怀里这么一动弹林端便醒了,怀中空空,乐恩已经离开了床边,就连狗窝里的香香也站起来了。
狗很不友好的瞥了他一眼,去找乐恩了。
她洗掉嘴边的泡沫,香香蹭了蹭她的腿,鼻子里哼哼几声,乐恩立马明白它不愿意了,怎么让林端躺在她的床上了?自己这条狗还没那么大的福气呢。
林端从床上下来,狗张口朝他叫了一声,乐恩笑,“听话。”
林端也学着乐恩的语气,“听话。”
周末是一天的班,香香不愿意跟林端混在一起,只得垂着脑袋跟乐恩一起去机构,哪怕是被一群学生们揉脑袋,它也不想靠近林端半步。
乐恩捏捏它耳朵,小声道,“那么记仇啊,他只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
香香不管林端是否只是随口,嘴长在自己身上,怎么说那话语也是从他嘴里吐出来的,乐恩养了香香这么久,也没笑过一次它胖。
白天林端不知要去做什么,路上浩浩打电话来,说自己今天要请假,不来机构了。
那片死了人的山被警察封了,公交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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