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知道,还在这里胡乱猜测吗?”岑锦誉白了他一眼,“我待会去趟庄子,今晚不回来了,若是爹问起,你就胡乱找个理由,让他知道我去看欢颜,定会不高兴的。”岑锦腾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可是我也想见见欢颜。”“下次的吧,你留在家里,还能应付爹。”岑锦誉道。岑锦腾也觉得有些道理。岑锦誉没再多说,转身回房换了身素色长衫,又让小厮备了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只带了两个得力的护卫,悄无声息地出了侯府侧门。马车走了两个多时辰,才到了城郊的庄子。夜色已深,庄子上的人大多睡了,只有几盏昏黄的灯笼在风中摇曳。守庄子的婆子见是岑锦誉来了,连忙迎上来,脸上堆着笑:“二公子怎么这时候来了?快里面请。”“大小姐呢?”岑锦誉没心思寒暄,开门见山。婆子的笑容僵了一下,支支吾吾道:“大,大小姐早睡下了。”岑锦誉的眉头皱得更紧:“带我去见她。”婆子不敢违逆,只能领着他往东边的小院走。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一间屋子还亮着灯,窗纸上映着个纤细的身影。“欢颜。”岑锦誉站在门口,轻轻喊了一声。屋里的身影明显一颤,随即门“吱呀”一声开了。“二……二哥?你怎么来了?”她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看见岑锦誉,眼泪又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岑锦誉走进屋,屋里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药味。“你病了?”他皱眉问道。欢颜连忙摇头,擦了擦眼角:“没有,只有点咳嗽,不碍事的。”岑锦誉瞥了眼桌上的药碗,里面的药渣还没倒,显然刚喝过药。他心里沉了沉,看来这庄子上的人,果然没把她当回事。“你们怎么伺候的?”岑锦誉怒声吼道。守庄子的婆子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二公子息怒!我们已经请了大夫来看,也按方子抓了药,绝不敢怠慢啊!”“不敢怠慢?”岑锦誉指着桌上那碗黑乎乎的药渣,声音冷得像冰,“这就是你们的不怠慢?药渣都没倒,屋子连炭火都没烧,是想让她病死在这庄子上吗?”屋里的温度确实低,欢颜穿着单薄的夹袄,嘴唇都有些发白。她见婆子被吓得发抖,连忙上前拉了拉岑锦誉的袖子,小声道:“二哥,不怪她们,他们也是听命办事。”岑锦誉看着她冻得发红的指尖,心里的火气更盛,却知道岑欢颜说得对,这听命之人,怕是就是自己的父亲。“来人!”他扬声道。门外的两个护卫立刻进来:“公子有何吩咐?”“去把庄子上最好的炭都搬到这里来,再让厨房炖锅姜汤,拿两床新棉被来!”岑锦誉沉声道,“还有,去请个大夫来”“是!”护卫应声而去。婆子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岑欢颜看着岑锦誉紧绷的侧脸,眼眶又红了:“二哥,真的不用这么麻烦,我真的没事,你不必对我这么用心,免得爹知道了,会不高兴,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身份尊贵的人……”“不要说了。”岑锦誉打断她,语气虽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你就是岑家的大小姐,爹那里你不用管,今天我说了算。”岑欢颜抿了抿唇,余光却瞥了眼那婆子,那婆子弯弯唇角,却把头压得更低了。等大小姐回了候府,自己就可以跟着去候府当嬷嬷了,好处多的是。“二哥,怎么就你一个人过来,大哥和三哥呢?”岑欢颜状似无意地问起。岑锦誉犹豫过后,还是如实地告诉了她真相。“大哥……他怎么会被赶出去?爹爹不:()四岁奶团手一抖,全家火葬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