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淮衣衫褴褛,身上还有伤口,像是刚死里逃生回来。林家主看着宋云淮手中高举的那些文书,心中惶恐起来。他记得,那就是他藏在书房暗格中的,与章寸的信件往来,以及交易地点与金额。怎么会?他明明记得路渠义是没有找到这个的,怎么会在宋云淮手上?元德连忙上前从宋云淮手中接过文书,然后呈给路知澜。朝堂上安静的落针可闻,宋云淮身上还流着汗,许砚宁一早就将这样的衣服给他,让他穿上。还不允许他提前过来,一定要他踩着时间过来,身上的伤口也都是画出来的。但是看现在的情况,许砚宁的规划是对的。路知澜拿着文书的手不觉用力,问宋云淮:“宋云淮,此文书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宋云淮双膝跪地,挺直腰杆,“回陛下,臣因调查林氏一族名下产业来源而被人抓至顺应山山寨,有人救了臣并将此文书给了臣,要臣一定要带给陛下。”林家主连忙反驳:“胡说八道!你说你在调查我家的产业,怎么可能会被顺应山山匪抓走!我们林家做的生意可都是清清白白的!”“清白?”宋云淮冷笑一声:“林大人口中的清白难道就是打家劫舍,买卖人口?”“你有没有想过,那些被你和顺应山山匪联手卖掉的人里,有多少家庭破碎?”宋云淮转头看向林家主,心中怒火难消:“林大人应该不会去想吧?毕竟于林大人而已,钱财利益高于人命呢。”林家主指着宋云淮,差点怒骂出声:“你!你血口喷人!”路知澜看着下方的林家主,出声问道:“林爱卿既然认为自己是清白的,那你如何反驳这些文书呢?”文书被扔在林家主面前,散落一地。与路林疏呈上的证据不同,路林疏只找到了他们的产业以及人员去向,而宋云淮呈上的文书,除去这些还有与林氏对接的买家信息。林家主的目光在面前的文书上停留一瞬,很快祈求般看向路知澜,“陛下,臣冤枉!臣为燕国江山鞠躬尽瘁,何须做此下贱买卖?”“这些定然是有人污蔑臣啊!求陛下明鉴!”路知澜目光沉沉地看着林家主,林家主打死不认,他就是知道这些是真的也很难逼他认。死可以死一人,但不能死全族。不然林家世代的努力岂不是在他这代白费了?林家主见路知澜不说,便撑着腿站起来,目光坚定:“既然陛下不信,臣,愿以死明志!”说罢,林家主朝着一旁的柱子快步冲过去。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就在林家主马上要撞到柱子时,一道劲风袭来,众人眼前划过一片白,再定睛一瞧,一位白衣如雪的半遮面女子拦下了打算以死明志的林家主。许砚宁拉着林家主的胳膊,随即用力一拽,将人拽了个踉跄,林家主就这样被人扔在了地上。路知澜看着许砚宁,眨了眨眼,心中雀跃起来,面上也不似刚刚那般死气沉沉。路修远本来就没有很关心这场由三方主导的闹剧,他知道,路知澜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无论林家主会不会以死明志,林氏一族都会完蛋。但他没想到,会有人出来拉住林家主。偏偏还是他认识的人。看向许砚宁的目光沉了沉,这是他第二次在皇宫看见她了。许砚宁抬头看向高位上的路知澜,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一人眸光沉溺,一人眸中带着势在必得的架势。叶和中最先反应过来:“快来人呐!有刺客!保护陛下!”路渠义只能看到许砚宁的背影,见有人闯了进来,他以掌化拳,几个跨步就攻了上去。许砚宁感受到了身后袭来的拳风,侧目看向路渠义,侧身躲避路渠义袭来的拳头,抬手拉住路渠义的手腕,手臂一用力就将人扔了出去。路渠义砸在旁边的柱子上,一阵闷响后,路渠义喘着气站起来,却在看到许砚宁仅露出来的半张脸时怔愣住了。许砚宁撇了路渠义一眼,随即抬腿朝着路知澜走去。路林疏喊了一声:“快拦住她!”路渠义反应过来快步冲上去,拳头带着罡风,路渠义并未收着力道。许砚宁面具下的嘴角勾起,她只抬手,在路渠义不可思议的目光中硬接下了这一拳。手掌包裹着拳头,然后又将路渠义扔了出去。许砚宁看向路知澜,“这就是你给我的待遇?”天下共主,现如今看着也就那么回事。察觉到许砚宁情绪的变化,路知澜才开口制止要继续冲上来的路渠义:“够了。”路渠义半路刹住车,不解的看向路知澜。路知澜起身朝着许砚宁伸出手,“你不是不:()和亲公主夺江山,阴鸷王爷求垂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