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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3章营地部署（第3页）

“妇女参政，先从山东三县试起；

识字运动，由朝廷出资，联合商会、寺院、义塾共同推进；

另设‘技术院’，培养工程师、农技师、医师，打破士族对知识的垄断。”

散会后，一位老儒生拦住他，忧心忡忡：“将军，您这般大改祖制，不怕天下读书人寒心吗？”

林川摇头：“真正的读书人，不会因失去特权而寒心，只会因无法服务百姓而羞愧。我所惧者，不是反对，而是麻木。只要还有人愿意站出来说话，这个国家就有希望。”

夏去秋来，新政成效渐显。

秋收时节，全国粮产突破四千万石，创百年新高；

启蒙塾学生总数达三十三万，其中女子占比升至百分之四十六；

审计院完成首轮清查，追缴赃款白银五百二十万两，全部投入水利与教育；

更令人振奋的是，连西北边陲的胡商也开始学习汉语，称“若不懂中原新政，便做不了生意”。

十一月冬雪初降，林川接到一封来自苏州的信。拆开一看，竟是当年枯槐下那个小女孩阿禾写的。她如今已是女塾助教，信中说：

>“先生，我学会写字了。我能教别人《正气歌》，也能算账、画图、讲天气。村里人都说，我爹娘没白死。我想告诉您，我不再怕黑了，因为心里有了光。”

林川读罢，久久无言，唯有热泪滑落，滴在信纸上，晕开墨迹。

他知道，这场战争远未结束。

世家会换马甲重生，贪官会改头面潜伏，新的谎言会不断滋生。

但他也清楚，有些东西已经永远改变了??

十万孩童会读书了，百万农民有地种了，千万普通人开始相信：命运可以靠努力改变，而不是跪着乞求。

腊月廿三，小年。

长安城张灯结彩，家家户户贴上新写的春联。最常见的一副是：

>**“新政春风拂万户，

>宁死不掠民为魂。”**

林川站在府门口，望着街头嬉戏的孩童，听着巷尾传来的诵读声，忽然觉得，这座千年古都，正以一种缓慢而坚定的方式，重新生长。

徐文彦走来，轻声道：“明年开春，您打算做什么？”

林川望着远方，声音平静：

>“继续清贪官，建学堂，修路架桥，救灾济贫。

>还要把《宪纲》推广到每一个州县，

>让每一寸土地都知道，什么叫‘民为邦本’。

>我不做皇帝，

>但我一定要让这个国家，

>变成配得上百姓牺牲的模样。”

风起时，檐下铜铃再响，清越悠长，仿佛回应着他心中那一句从未说出的誓言：

>**“只要还有一人饿着，我就不能饱食；

>只要还有一人哭泣，我就不会安眠。

>直到这片土地上的每个人，

>都能挺直腰杆，抬头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