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震立马反应过来,连忙出声解释,“公安同志,我媳妇昨晚来老牛这里这事我知道,她只不过是为了问一问老牛为啥撒谎而已。”公安同志明白他的担忧,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放心,我们会查清真相的,凌同志我们只是先带走调查。”周九震心底一咯噔,紧紧抓着凌欢妩的手不肯放。他回头看向她,她的发丝被风吹得凌乱。刚刚在船上时,他还在说回家要给她洗头。她还说要给他刮胡子,说昨晚没睡好,今晚要躺在他怀里睡。怎么转眼间,她就要被带离他身边了呢?而围观的村民们眼见凌欢妩要被带走,同样反应过来连声维护,“不可能是凌社长干的,凌社长平日里知道我们有困难又是送钱又是送东西的,她那么好心,怎么可能去害老牛。”“对啊,老牛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他儿子又得每天吃药,凌社长是同情他才让他去合作社上工的,谁知他居然诋毁凌社长。”“我们相信凌社长,她简直把合作社当成自己命根子,怎么可能烧合作社,还因此杀害牛家父子?公安同志你们得查明真相啊!”林小芹和乔辉带着一众婶子们围了上来,一个个挡在凌欢吃跟前,不让人带走凌欢妩。凌欢妩抱了抱林小芹,看向一张张淳朴而又焦急的脸,安抚地笑了笑,“我不会有事的,我还等着和大家伙儿一起再把合作社建起来!”说完,她依依不舍头也不回地和公安同志一同去了警局。一路上,周九震眼圈红红拉着凌欢妩的手嘱咐个不停。“咱们进去说实话,很快你就会放出来了。”“你别怕,明早你就出来了。”“牙刷啥的我就不送了,欢妩,记得吃好饭睡好觉,你出来我肯定来接你,咱们还要一起在海岛上白头……”周九震强撑着脸上的笑意,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哽咽的声音。直到几人来到警局门口,周九震看着凌欢妩缓缓消失在眼前,哆嗦着唇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审讯室里,灯光惨白地洒在凌欢妩脸上。公安同志目光锐利,紧紧盯着她,语气严肃,“你是不是因为怨恨牛鳏夫当众撒谎造谣,才下了杀手?”凌欢妩神色冷静,迎着公安同志的目光,不慌不忙地开口,“同志,我承认我对牛鳏夫的行为很愤怒,他在众人面前造谣,让我的名声受损,让我和丈夫生了嫌隙。但愤怒并不足以让我去杀人。我知道杀人是犯法的,是要偿命的,我不会做这种糊涂事。”她的声音平稳,没有一丝颤抖。公安同志皱了皱眉,继续追问,“那村长看见你在案发当晚去过牛鳏夫家,这怎么解释?”凌欢妩深吸一口气,条理清晰地回答,“我确实去过,那天晚上,我本想找他再谈一谈,让他说出实情。可我到他家的时候,压根没敲开门,我喊了几声没人应,又见老牛他儿子在外头睡觉,就没再喊回去了。我真的没有杀人,我要是杀人了,干嘛不直接跑,还傻乎乎地回来等着被你们找来问话?”可直到公安同志拿出一个用密封袋装的红绳,凌欢妩才意识到什么,脸上的镇定才土崩瓦解。“凌同志,你说你没进过牛家屋里,可案发现场的屋子里怎么有你的红绳?据我所知,这红绳你和周营长一人一根,是吗?”*审讯室外,周九震心急如焚。他马不停蹄去牛鳏夫家仔细翻找着证据。屋里除了牛鳏夫的血迹,并没留下其他有用线索。那日他在医院遇到宋瑶瑶,心里就怀疑是她干的。宋瑶瑶先前就有过不少小动作。可周九震里里外外找了一遍,现场连一根女人的头发丝都没找到,又十分疑惑。宋瑶瑶并不是那种心思缜密的人,做事毛毛躁躁,按道理根本不会把证据清理得这么干净,不留一丝痕迹。难道背后还有其他人在帮忙?周九震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没找到线索,他匆忙回家收拾了屋子,并连夜问了几户家属院婶子讨要了柚子叶,并找林小芹做了一件新衣裳。俗话说,进了一趟监狱出来后就要用柚子叶洗澡,穿新衣服。他没有多想,想着凌欢妩进去一个晚上,等公安同志问清楚,明天一早就会放她出来。一整晚,他拿着一百来根细细的红绳,一根根缠绕着编红绳。凌欢妩说那根他送的红绳不见了,他必须得编好一根一样的戴她手上,这样才能保佑她以后的日子不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缠上。编了一整晚,他也想了她一整晚。周九震想,他以后肯定有啥事都会问她,不让误会憋在肚子里。人生短短数十载,他必须珍惜每分每秒和她在一起。一夜无眠到天亮。周九震穿好衣服,特地收拾了一番仪容便出门准备去警局接凌欢妩回家。刚出门,就见赵庭国带着楚梅、赵京翔还有苏海婷堵在家门口。周九震不想理三人,锁了门转身就想走,却被赵庭国厉声喝住。“二狗,你就是这么不敬长辈的吗?看你老子从位置上退下来,你就不把老子放眼里了吗?”就在昨日,赵庭国刚刚从司令的位置上卸任下来,自然而然以为小儿子不敬重他是因为这原因。周九震睨了眼他,最后目光落在楚梅身上,“我为啥不理你们,你媳妇自己自然清楚!问问她是怎么对待儿媳妇的!”楚梅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红着眼不吭声。赵庭国却再次厉声呵斥他,“赵二狗,你怎么说话呢?她是怀胎十月生下你的亲娘!她难不成不能管你的婚姻大事吗?今天我们就是来商谈你和凌欢迎同志的事!”他说着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抽出一张纸,态度强硬地塞给他,“我们认真思考了一个晚上,也和你娘商量好了,我们要你签下这离婚报告,立马和凌欢妩同志离婚!”:()娇软资本家小姐随军,撩得硬汉宠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