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到了,那些曾被他们视作“肥肉”的修士,正如何被北俱芦洲的妖魔,当成“功德”,肆意屠戮!恐慌!无尽的恐慌,如瘟疫般开始蔓延!也就在这时。唐冥那平淡,却又蕴含无上威严的声音,透过那面黑色的天幕,响彻在两大部洲每一个生灵的耳边。“看清楚了吗?”“这,就是你们所信奉的‘天’,赐予尔等的,‘大机缘’。”天幕的画面,一转。唐冥那张普通,却让所有人心脏骤停的脸,出现在了上面。他的人,仿佛穿透了时空,俯瞰着每一个,正在仰望天空的生灵。也俯瞰着,天庭,凌霄宝殿之上!他冲着那至高无上的宝座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嘲弄的弧度。“你喜欢,制定规则。”“我,也喜欢。”“现在,我的规则很简单。”“所有,踏入北俱芦洲者,死。”“所有,对我这面大旗不敬者,死。”天幕的画面,再次切换。镜头对准了那堆积如山的修士尸体。也对准了那些正在狂欢,因获得“功德”而实力暴涨的妖魔。“游戏,才刚刚开始。”“下一次,我的这面大旗,会插在哪里?”“是东胜神州?还是南赡部洲?”“又或者……”唐冥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刺骨。“直接,插上你的,南天门?”话音落下。天庭,凌霄宝殿。咔嚓——!那由万年寒玉打造,坚不可摧的天帝宝座扶手,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生生捏成了最细微的齑粉!轰——!唐冥最后一句话,化作一道蕴含无尽毁灭之意的九天神雷,狠狠劈在了凌霄宝殿之上!劈在了那新天帝的神魂深处!“放肆!”一声蕴含无尽怒火与杀意的咆哮,第一次,从那无面的漩涡中爆发出来!不再是之前那种高高在上,冰冷宏大的声音!而是一种被彻底激怒,被冒犯到极致的,歇斯底里的狂怒!轰隆隆!整个凌霄宝殿在这声咆哮下剧烈颤抖!由无尽星辰之力凝聚的穹顶,竟出现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痕!宝殿之下,所有仙卿在这股恐怖神威下,齐刷刷被压得跪伏在地,神魂欲裂,连头都不敢抬!他们,何曾见过!何曾见过这位窃取天道权柄,视三界众生为蝼蚁的新天帝,爆发出如此失态的恐怖怒火!然而!这怒火,却无法传递到下界!在那面黑色天幕的笼罩下,唐冥的规则,便是唯一!东胜神州,南赡部洲。亿万万生灵,依旧呆呆地仰望天空。他们听不到新天地的咆哮。他们只听到了唐冥那句,冰冷刺骨地反问。“直接,插上你的,南天门?”这句话,成了一道魔咒。在每一个生灵的脑海中,疯狂回荡!疯了!这个叫唐冥的男人,绝对是疯了!他不仅要占据北俱芦洲!他,竟然,真的想……伐天?短暂的死寂之后。是滔天的哗然!“他……他怎么敢说出这种话!”“这是在向天帝陛下,正式宣战啊!”“完了!完了!三界要彻底大乱了!”恐慌在蔓延。但恐慌之中,却又有那么一缕连他们自己都未察觉的异样情绪,在悄然滋生。那是一种被压抑了太久太久之后,突然看到有人敢于挥拳向天,一种莫名的……兴奋!此刻,凌霄宝殿之中。跪在最前方的太白金星,在听到唐冥那句大逆不道的话后,却是猛地抬起了头!他那张原本写满恐惧的脸上,此刻竟涌上一抹病态的、狂喜的潮红!机会!天大的机会!这个唐冥,太狂了!狂的已经失去了理智!他以为他是谁?上古妖皇吗?竟然敢直接叫板天帝!这,不正是逼着陛下,下定决心,动用最终的底牌吗?“陛下!”太白金星猛地向前膝行几步,用尽全身力气,嘶声力竭地高喊:“此獠不死!天道不存!”“此獠不灭!三界不宁!”“他既然要战!”“那便,战啊!!!”他声泪俱下,言辞恳切,活脱脱一个为维护天庭尊严,不惜以死相谏的忠臣!“请陛下,降下法旨!”太白金星重重一个头,磕在那冰冷的金色地砖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老臣,愿为先锋!”“亲自前往那北俱芦洲,将那狂徒的头颅取来!”“献于宝座之下!”随着他的表态,身后那些早已吓破胆的仙卿们,也找到了主心骨,纷纷跟着嘶吼起来!“臣等,愿随太白星君一同出征!”“不破北俱,誓不回还!”群情激奋!杀声震天!,!仿佛之前被吓得屁滚尿流的,根本不是他们。宝座之上。新天帝那狂暴的气息,缓缓平息。他那无面的漩涡,重新恢复了冰冷的死寂。他的意志,落在了下方那个主动请缨的太白金星身上。宏大的声音再次响起,不带分毫感情。“你,想去?”“为陛下分忧,为天庭尽忠,老臣,万死不辞!”太白金星再次重重叩首!他心中充满了激动!他知道,自己赌对了!新天帝刚刚登基,根基未稳,最需要的就是威信!而唐冥现在的所作所为,就是在掘他的根!这一战,不可避免!而自己,作为第一个站出来摇旗呐喊的人,必然会得到这位新天帝的另眼相看!说不定,借着这个机会,自己就能成为这新天庭的第一权臣!至于那个唐冥?哼!不过是一个有点蛮力的凡人罢了!他能一拳打碎陛下的法则烙印,确实有些门道。但是,天庭的底蕴,又岂是他一个凡人能够想象的?自己只要带着陛下的法旨,带着那件东西……要碾死他,易如反掌!“好。”宝座之上,新天帝,缓缓吐出了一个字。他抬起了手。掌心之中,神光一闪。一本,通体流淌着金色神辉的玉册,凭空浮现。“再赐你……”新天帝的声音一顿。一股寒意,自所有仙神的神魂深处,炸开!整个凌霄宝殿,宛若坠入万古冰窟!“……打神鞭。”打神鞭!这三个字落下的瞬间!凌霄宝殿,死寂!:()神炉囚我五百年,女帝求我做帝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