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接下来的数日里,陆敛白也确实尽可能推掉了一些外出的任务,专心在家陪着荆未眠待产。也因为这段时间处于关键时刻,荆小予也不让爸爸接送自己上下学了,还和从前一样让陈岩叔叔送他。这天荆小予从幼小班放学回来以后,跟正在厨房亲自捣鼓营养餐的爸爸打了声招呼,第一时间就去孵育区了。荆未眠正懒洋洋靠在柔软的海床,边摸孕肚边看着陆敛白放给她解闷的全息影片。荆小予一挨过来,荆未眠就自然而然把自己搭在孕肚上的手蹼撇开了。在宝宝伸出两只小蹼给她轻轻揉着肚子的时候,忍不住问了他,“宝宝,你爸爸这两天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荆小予稍稍愣住,“没有啊,我刚刚放下书包的时候,还看到爸爸在厨房给妈妈做营养餐呢。”“是嘛。”荆未眠托着下巴琢磨了琢磨,难道真的是她想多了吗。她总感觉最近这两天陆敛白有些奇怪。虽然白日里还是照常陪伴在她身边进行安抚照顾,但每次夜里等到她睡着了以后,却会从房间离开。一直到天快要亮的时候才会重新回到房间抱她,就好像是有什么事刻意避着她似的……这还是荆未眠自己通过床上的温度感知才发现的。为了证明是否真的只是自己过于疑虑,晚上荆未眠特意装作在陆敛白怀里熟睡过去。果不其然没多久,陆敛白再一次把她轻轻抱回床上,给她盖好了床被,放轻动作下了床沿,从房门出去了。荆未眠睁开眼睛盯着穹顶上的温凉灯顶,须臾,掀开被子起身下床。她倒要看看,大半夜的,陆敛白瞒着她到底去干什么了。因为陆敛白刚从房间离开没多久,荆未眠很敏锐循着配偶的精神气息一路寻过去。沿着磁梯下降,由于她在这片建筑群里有着至高权限的缘故,荆未眠一路畅通无阻穿过重重密钥电门。而陆敛白的精神气息也在长廊尽头消失了。赫然出现在她眼跟前的,是一间防御装置极高的安全屋。有一点细微的悉索动响传了过来。荆未眠耳鳍微微动了动,没有半点设防的靠近,直立起尾鳍,隔着安全屋唯一的那面窗口望进去。然后,在看清楚安全屋里面的状况后,整个呆愣住了。心里头的那点困惑不解也在这一刻彻底一扫而空。她完全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也知道了陆敛白这两天为什么要趁她睡觉的时候偷偷躲出去了……安全屋里一片昏暗,只余门锁密钥上的微弱仪器光点,忽隐忽现。桌边随意搁置着一排打了过半的精神抑制剂。而刚刚的悉索动静,正是新拆的一支打完了的空针剂被一只手搁落桌沿。循着那只修长手臂看过去,在她面前毫无半分异样的陆敛白,此刻波动异常的精神网恣肆蔓延着一整个安全屋……受精神异端影响,他整个人都出现了明显精神体兽态化。发间两边生出两只直立三角的兽耳,耳尖弧度圆润而带有毛边,冷峻面庞戴着止咬器,一条银白蓬松的长尾郁躁地耷拉在身后。袖口被挽至肌肉血管贲张的上臂,露出刚扎过针剂的痕迹。他躲在这间安全屋里,竭力地压制住愈发混乱不堪的精神气息,忍了又忍。可最终还是禁不住从口袋摸出来了什么东西。低下头,隔着极具威慑、材质冰冷的止咬器,气息灼热而狠重,拱了拱掌心的东西。仪器的微弱光点又闪了闪。这一次,荆未眠终于看清楚。陆敛白在隔着止咬器舌忝弄掌心的一颗粉润水光的珍珠。那珍珠的光滑表面甚至已经出现了好几处兽齿印落的痕迹。荆未眠看着这一幕,也是这时候才迟滞地想了起来。她怎么给忘了……她的鱼尾对陆敛白有多致命吸引……先前在人鱼禁区海域那段时间,陆敛白光是看一眼触碰一下都能引发精神暴乱。更别说这段时间以来为了照顾她的孕期,陆敛白几乎时时刻刻都陪伴在她身侧,抚摩她的漂亮鱼尾。在此期间她只顾着小鱼卵,也不曾顾及到陆敛白,给到他半点安抚。陆敛白那样在意她的孕期安全,更是自始至终都不曾在她面前泄露出现半点异样。这样长此以往下来,陆敛白的精神网怎么可能不会发生崩乱?荆未眠默默看了好一会。本想直接打开门,但又怕突然进去会加重陆敛白已经极度崩乱的精神网,最终还是原路折返,回到了卧室。在天色渐明时,陆敛白终于回到房里抱她入怀。许是回来前又打过抑制针剂,他身上已经不见半点异常现象,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荆未眠也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白天里照常任由陆敛白照顾着她,直至夜里她从宝宝的房间回来,被陆敛白按时抱回床上睡觉。荆未眠趴在他怀里浅眠着,在陆敛白又一次俯下身要将她放到床上时,荆未眠的丝丝缕缕鳍丝悄无声息沿着陆敛白后背攀爬上去。手蹼推向他宽阔的肩膀两侧,故意翻身将他放倒在床。与此同时,纤长的纱鳍缠住他的手腕将其桎梏在床头两边。一层朦胧薄软的纱鳍罩住了他的双眼。在他试图挣动的下一秒,荆未眠的蹼指覆上他的胸口,轻声提醒:“不许弄断我的鳍丝。”陆敛白顿时一动不动了。他眼睛睫毛被蒙在纱鳍底下,试图缓了一下变重的气息,哑着声唤:“老婆?”荆未眠一边慢条斯理解他的衣扣,一只手顺势从解开的领扣探进去,在他锁骨下方来回妥帖地碰了碰,还抽空应了他一声,“嗯?”“你别……”“别什么?”荆未眠顿了顿,很快恍然了。她微微挑起粉唇,柔软似水的蹼指沿着他锁骨的弧度划拉上去。碰到了他发间冒出的银白色兽耳。毛茸茸的,在她的蹼指间微微抖开。“是别碰这个吗?”:()禁欲上将别咬,较软人鱼顶级暴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