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他眼底布满血丝,胡茬疯长的下巴上沾着草屑,显然已在此守了许久,连衣领都被露水浸得发潮。“这位大哥,你不记得我了?我们曾经见过面的,那一次在中海的一条巷子里面……”我满脸真诚地看着这个三十来岁的盗墓贼,刻意放缓语速,鞋尖不经意踢开脚边一块覆满苔藓的石头,“你拉我看那个破了洞的南宋瓷瓶……”“我记起来了,原来是你!”他突然拍了下大腿,帆布外套袖口磨出的毛边随动作晃动,露出手腕上一道陈旧的伤疤,“你怎么会来到云雾山,这里可不是旅游的地方。”他说话时,嘴里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短暂凝结,又迅速消散,目光警惕地扫过我身后的密林。“我真就是来旅游的,我:()财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