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偶却用力的摇摇头,表示他不需要钱,随后挥了挥毛茸茸的爪子,转身就离开。直到过了转角处,言司礼才停下脚步。他再一次小心回头,窗前那道身影,似乎已经不见了。酒店楼上,沈长风放下手中的望远镜,俊朗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凝结着一层寒霜。他刚刚结束一个视频会议,本想看看妹妹在沙滩上散心的情况,却意外捕捉到了那个过分敬业的兔子玩偶。那玩偶对书欣的跟随,不是漫无目的的招揽,而是一种近乎专注的守护。尤其是书欣差点摔倒时,那玩偶爆发出的反应,可不一般。沈长风拿起手机,走到房间内侧,确保声音不会外泄,这才拨通了一个号码。“是我,查一查鹭岛沙滩上的白兔子玩偶人,我想要知道里面是谁。”挂断电话,沈长风走到窗边,看着下方那片恢复宁静的沙滩,目光锐利。不管那玩偶下藏着的是工作人员还是其他,他都要弄清楚。现在,任何出现在书欣身边的可疑人物,都值得他投入十二分的警惕。……另一边,言司礼回到了叶铭泽为他安排的房间里。他冲了个冷水澡,洗去一身黏腻的汗水,却洗不去心头那份焦灼与渴望。站在淋浴下,冷水冲刷着身体,他闭上眼,脑海里全是沈书欣站在海边,纤细而孤独的背影。以及她接过蛋糕时,脸上那抹极淡却真实的浅笑。沈书欣的笑容像是一道微光,瞬间照亮了他灰暗已久的世界,让他觉得所有的冒险和忍耐都值得。多想脱下玩偶服,正大光明的抱抱她。可随即,叶铭泽冰冷的警告浮现,像一盆冷水,浇熄了他刚刚燃起的炽热。他的确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冲动。失去过一次,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莽撞只会将她推得更远。叶铭泽把他弄出来,绝不是为了成全他的痴心妄想。他只是叶铭泽手里的一枚棋子,一枚用来搅乱傅程宴和沈书欣关系的棋子。但被人当作棋子也没关系,只要他的小书欣在就好。言司礼刚刚洗完澡出来,就听见门外传来小心翼翼的敲门声。他神色一敛,迅速将情绪掩藏起来,恢复了那副带着几分疏离的从容。他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穿着沙滩工作人员制服的年轻男人。“先生,您好。”工作人员搓着手,清了清嗓子,“我是来取玩偶服的,晚上有活动需要我去……”言司礼侧身让他进来,随手拿起桌上早已准备好的一叠厚厚纸币,递了过去,动作自然流畅,带着一种不经意的压迫感。“辛苦。”他嗓音微哑,顿了顿,又补充一句,“今天的事,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工作人员看着那叠远超他月薪的钞票,眼睛一亮,连忙接过,紧紧攥在手里,点头如捣蒜。“您放心的,先生,我懂规矩,今天就是我在玩偶服里面,别人都不知道!”言司礼看他上道,也没多嘱咐什么,淡淡颔首,摆了摆手示意对方离开。工作人员不敢多留,抱起那套厚重的兔子玩偶服,几乎是弓着腰退出了房间。门刚关上,言司礼脸上的淡然便褪去几分,他走到窗边,目光下意识地投向楼下那片沙滩,那里早已空无一人。他的指尖轻轻摸着窗框,心底那份因为靠近她而带来的短暂满足,正被更深的空虚和焦灼取代。真是一分一秒都不舍得和小书欣分开!此时,房门外,工作人员还在等电梯,他口袋里的手机就急促地响了起来。他一看屏幕,是老板的号码,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接起。难道是今天他私自把玩偶服借给外人的事情被知道了?“我发你一个位置,有人要见你。”老板的声音淡漠。工作人员心里发虚,不敢耽搁,抱着玩偶服小跑赶到定位地址,是酒店的后巷。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停在那里,车旁站着一个身姿挺拔,面容俊朗的男人,正是沈长风。沈长风穿着简单的休闲装,双手插在裤袋里,看似随意地倚着车门,但那锐利的目光却像刀子一样刮过工作人员的脸。“你就是今天在沙滩上扮兔子玩偶的人?”沈长风开门见山,语气不算严厉,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工作人员心里打鼓,攥着口袋里那叠还没焐热的钱,手心冒汗。他想起言司礼那双看似温和实则冰冷的桃花眼,以及那叠厚厚的纸币,咬了咬牙,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些。“是我,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沈长风眯着眼,上下打量着他:“今天下午,你是不是一直跟着一位穿米白色棉麻长裙的女士?”“啊……是,是有这么一位客人。”工作人员按照想好的说辞回答:“我就是看那位客人好像心情不太好,一个人散步,就想过去逗她开心一下,招揽招揽生意嘛……”他干笑两声,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只是尽职尽责。沈长风盯着他的眼睛,试图找出破绽:“只是招揽生意?我看你跟得挺紧。”“绝对只是工作!”工作人员立刻保证,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拔高,“那位女士气质很好,我们就是想给她留个好印象,说不定她下次还会来光顾呢!真的没别的意思!”沈长风沉默地看着他,眼神锐利,仿佛要穿透他的皮肉看进心里。巷子里安静得只能听到远处隐约的海浪声。工作人员感觉自己后背的冷汗都快浸湿了衣服,他强迫自己站直,不敢避开沈长风的视线。几秒后,沈长风似乎没看出什么明显的异常。他淡淡地“嗯”了一声,又从钱夹里抽出几张钞票递过去:“今天辛苦你陪着她了,我妹妹:()我接受联姻离开后,言总哭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