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煦屋中堆满药材,但他根本不需要吃这么多药,那些药材散发出的药苦味,是用来遮盖罂粟花香的!”她咽了口唾沫,手心冒汗,“罂粟花群隐匿了魔气,而他院中的薰衣草,只是用来打掩护的。”
这下沈煦的疯病就很好解释了。
魔气侵蚀下,他变得痴傻,再加上罂粟花聚集所散发出浓烈的花香,让他神智不清,看上去就像是得了疯病。
万俟肆颔首:“你还不算笨。”
虞和翊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如此看来,沈夫人和徐氏都有极大的嫌疑,院中的薰衣草为沈夫人所种,徐氏屋里挂的干花其中就有罂粟花。”
“可如果沈夫人要害沈煦,为何又要找人替他治病?”
“你忘了,沈御也有嫌疑。”
沈御?
沈家老爷?
“沈夫人说,沈煦屋里药材皆为沈御找来的大夫所留下,而各种各样的药苦味,恰好掩盖了后花园里传出的罂粟花香。”
“看来沈府的水真够深的。”
回到南院,他们就听见有丫鬟高呼:“老爷回来了!”
沈御回来了。
他正在赶往南院的路上,沈夫人一路拉着他的胳膊,劝他消消气。
“他们是妾身请来替煦儿治病的,老爷莫要动怒啊!”
沈御暴怒道:“那些都是招摇撞骗的骗子!我给沈煦找的大夫还少吗?那么多延东有名的大夫都没治好他,你还找两个骗子进门,不是给我添堵吗!”
“老爷!”
沈夫人最终没拦下沈御,他气势汹汹走进南院,脸色阴沉可怖。
南院中站着的两人,其中一人看向他的目光充满笑意,另一人甚至没看他一眼。
“沈大人,隔这么远就能听见您说我们来招摇撞骗。”
他额头暴起青筋:“这般没礼貌的女子,怎么可能医好沈煦的病?两人一看就是江湖骗子!”
“既然沈大人这般不待见,那我们恕不奉陪。”她摊开手,神情无奈的看着沈夫人,“只不过沈府中想要陷害沈煦的人,怕是要如愿了。”
听见她的话,沈夫人失声道:“谁要害我的煦儿?煦儿难道不是因为头撞到台阶才得了疯病吗?”
“沈煦确实神智不清,可昨日犯病时,他却说是因为看见什么才变成这样,夫人确定他只是撞到台阶,而不是被人陷害?”
“一派胡言!”
沈御面目狰狞:“前几个大夫都说沈煦是因为头部收到外力创伤,导致气血瘀滞,经络不通,这才变得如此疯癫,只要将按时服药,就能康复。夫人莫要被来路不明的人给骗了!”
“可是沈大人,沈煦吃了这么久的药,可有一点好转?”
虞和翊直言不讳道。
“不好了!不好了!”
一个丫鬟慌慌张张跑出来,惊叫着打断几人的对话。
她跪在沈御面前哐哐磕头:“老爷夫人,奴婢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