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他一个无权无势之人却能进入太医院,甚至坐上院使之位?
若说这其中有段且至相助,便能说通了。
他们不惜代价得到双生毒,再由太医院的林建送入皇帝手中。
为得就是以绝后患。
所以在他们看见皇帝竟能走出寝殿时,眸中会不自主闪过一丝惊慌,虽然很快便被掩盖,却还是被虞和翊尽收眼底。
因为他们心知肚明,双生毒根本没有解药。
皇后曾问她皇帝的病可否医治,她回答“不可”,那时她本想着试探一番,没想到却成了他们的催命符。
皇帝生命垂危时,段且至便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再等到她的回答,怕是已经蠢蠢欲动了。
而这时突然传出皇帝病况好转的消息,他们一定会按耐不住。
“我知道了,师兄,我们只需要等。”
“等他们露出马脚。”
阳光和煦,春景熙熙。
皇帝大病即将痊愈的消息已经传至整个延东,百姓欢呼。
春日景色宜人,再加上皇帝卧床多日,早该出去活动活动。
于是他下旨,春猎如往年一般,照常进行。
皇宫上上下下喜气洋洋,静妃后背的伤也痊愈大半,皇帝点名要求她服侍自己的吃穿。
整个皇宫中,脸色最难看的就属皇后和段且至了。
静妃往日便十分受宠,本想着嫁祸静妃,再将她打死,日后死无对证,再加上皇帝病重无暇顾及此事,轻轻松松就收拾了这婊子。
却被宫外来的野丫头给拦下了。
而段且至则是因为计划失败所导致。
篡位的事他早已准备好,只等皇帝病逝,他便能顺理成章登上皇位。
但皇帝的病日益好转,甚至可以参加春猎了。
他将头发揪得乱七八糟,满心烦躁不安。
一个时辰后,段且至攥起林建的衣领,甩了他一个重重的耳光。
他冷笑道:“林建,本王信任你,你反倒敢欺骗本王?”
“太子殿下饶命!小的万万不敢欺骗殿下啊!”
“说!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这种毒没有解药,一旦服用便难逃一死吗?为什么他现在能站起来?还能去参加春猎?”
“我也不知道啊!”
林建立刻下跪磕头,脑袋砸在地上发出闷响。
直到他的额头磕出血迹,段且至也没喊他停下。
“殿下……我有一个好办法,能助你事成!”
“说来听听。”
林建起身后凑到他身边,低声说了些话。
段且至闻言皱了皱眉,却没有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