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启嘉也好奇,问南恕道:“是谁啊?”
南恕白眼翻上天:“你觉得呢?”
“嗯~几次见面都匆匆忙忙,他没对我说有心仪的姑娘。”
南启嘉冥思苦想好一阵儿:“该不会是掩玉吧?不对,掩玉碰他他还擦手了,看着不太亲近……那就是丝萝?还是我们在常信井救下的那女子,英雄救美,心生怜惜倒也在情理之中……”
“好了,不准再猜了。”
南恕使了个眼神,南启嘉顺着瞧过去,见殷昭走下台来,在慕容悉处停驻。
“虞皇陛下真性情,不知陛下看上了哪家姑娘?”慕容悉笑道,“虞皇陛下若是领情,鄙人愿做个人情,不论她是哪家的,定为陛下求到。”
殷昭眉宇轻挑:“缘分天定,我自己的姻缘,何须要旁人拿来做人情?”
慕容悉笑说:“是吗?那祝愿虞皇陛下得偿所愿。”
南氏兄妹看热闹上瘾,没注意到南尚一直朝他们挤眼睛,暗示他们莫要引火烧身赶快回去。
最终南尚忍不住做作地咳嗽了几声,兄妹二人才齐刷刷看过去。
南尚带着妻儿,近前向殷昭和慕容悉行臣礼。
殷昭和慕容悉俱垂首前倾,向南尚行晚辈礼节。
南夫人扶起殷昭上下打量:“阿昭,让师娘好好看看你!”
“师娘,孩儿不孝。”殷昭眼藏柔情,余光瞄向南启嘉。
南尚道:“虞皇陛下,献王殿下,臣家中还有庶务未来得及处理,且先离去,择日再聚!”
碍于身份,殷昭并不挽留,只说:“恭送师父师娘。”
南启嘉跟在父母后头,回头对殷昭笑着摆了摆手。
殷昭心下一软,以笑回之。
“人都走远了,就不必再目送了。”慕容悉故作讶然道,“虞皇陛下,您对这位小师妹似乎格外温和啊?不知您看上的那位姑娘会不会狎醋?”
殷昭眼皮子都没抬:“关你鬼事!”
南尚一家回到府邸时,夜已深了。
南启嘉在马车上就头靠南恕小困了一觉,脚刚沾地,便嘟囔着要洗漱休息。
幸月来搀她进屋睡,却被南尚骂开。
南夫人捂住南启嘉的耳朵,责备道:“你凶什么?瞧把幸月吓成什么样子了?你不过是气阿昭说话惹恼了太后,可你从来都只对阿昭求全责备,太后娘娘就没错吗?事先也没个商量,当着那么多人面非要阿昭娶他不喜欢的永安公主为妻,阿昭只不过想找个情投意合的女子,她便愤愤离席,半点面子也不给阿昭留。”
南启嘉被父母的争吵声吓得一激灵,彻底清醒过来。
“南尚,我忍你很多年了!老婆、儿子、女儿、徒弟,到了你跟前都只能靠边站。”南夫人越说越气,“你心里就只有肃国皇室!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抚养阿昭,全都是为遵先帝旨意,你对阿昭,从来没有过半点真心!”
“你、你、你!”南恕气得语无伦次,“你妇人之见!朝堂上的事,你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