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恕哭笑不得,道:“别别别,还是我自己走吧。”
至于他原本打算要告诉南启嘉的那件事,直到走回了南家,也一个字都没对她和她身边的人提起。
南启嘉总感觉最近有大事发生,因为随南恕独自回京了,而戍边的李氏父子仍留在边关。
还有就是接下来的几天,她过得很自在。
慕容悉不再对她恶语相向,还带她去城外狩猎。
他们俩几乎没什么交流,慕容悉只说:“这是我答应你的,等你好起来,就带你来打猎。”
南启嘉还从慕容悉手里抢猎到一头獐子,他也没有生气。
有天夜里,慕容悉来她院儿里,要她用先王后赐的瑟弹首曲子听。
南启嘉想,慕容悉定是想念自己的母亲了,都是没娘的孩子,便为他弹了一曲。
可是曲子还未弹完,慕容悉就走了,一句话也没有说。
秋娘和符贞都说这是好兆头,说明慕容悉渐渐对南启嘉上心了。
幸月泼冷水道:“谁知道啊?他脾气一阵一阵的,就跟抽风似的,说不定明天又开始欺负我们姑娘了!”
南启嘉认为幸月说得对。
“不过我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不光是献王,好像最近大家都没有心思搭理我们。”南启嘉问左芦,“刚刚我哥走的时候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
左芦想了半天,晃了晃脑袋。
符贞道:“最近来买首饰的官家夫人小姐也少了许多,倒是对面米铺的生意越来越好,刚去农家收了米,就被官老爷家的马车全部拉走了。”
南启嘉啃着手指头,想了半晌,猛然间浑身一抖。
“左芦,快出去打听打听,怕是要打仗了!”
众人俱惊。
左芦拔腿就跑。
不出半个时辰,左芦踉踉跄跄地跑进门:“姑娘,是虞国,虞国打过来了。殷昭废了永安公主的皇后之位,还在雍都发了好大一回疯,前段时间给肃国下了战书,太后不让老百姓知道,怕民心动乱,可是在朝廷当官儿的都开始屯粮了……咱们也去买点粮食吧?”
众人震惊不已。
殷昭当初答应娶慕容长定,虽不排除是迫于形势,不得已妥协,可婚姻大事并非儿戏,他把人都娶回去了,断没有说废就废的道理。
南启嘉问:“难不成是永安公主犯了虞国宫规?”
“没有。”左芦说,“这才是最气人的,说是早上成的婚,晚上就下旨废后,太后还没来得及发难,虞皇就先下了战书,也就是咱们消息不灵通,朝堂上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南启嘉心头一震。
和亲公主无过被废,难道殷昭真疯了不成?
那么大阵仗把人家娶回去,又不珍惜,不是疯了就是刻意寻衅。
南启嘉道:“今晚都早些睡,明天我们出城去买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