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轻轻挑眉:“超级小鱼什么的,不就是赤井秀一的中文谐音吗?”
我惊愕:“诶?这句话不应该是我说吗?你什么时候也变吐槽役了?”
总之,这个温馨的小家里,现在拥有了两位旗鼓相当的吐槽役选手。
*
十月一日,是诸伏景光抵达这个世界的第三个月。前几天,我和他兴致勃勃地商量去北京,看升国旗,感受节日氛围,不过今年的阅兵仪式并不在十月,之前我们已经在九月看完阅兵的直播了。
结果临近国庆节,那来自异世界的信号却异常活跃起来,我看着新闻报道上假期旅游人流量的新高峰,很怂地打起了退堂鼓:“……要不,咱们还是在家呆着吧?体验中国黄金周特色的机会,等十一之后也行……”
他放下手中的法律书籍,带着一丝好奇:“哦?什么‘特色’?”
我理直气壮,一字一顿:“人——!”
他:“……”
终于在九月三十日的晚上,我们迎来了第二次与异世界降谷零的实时通话。此时,距离上次和他视频通话已有一个月,但对降谷零的世界来说,时间也已滑过半年,两个世界都处于九月——尽管一个是头,一个是尾。
我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没准过段时间沟通会顺畅很多,柯学元年的时间乱序造成的巨大时间差,说不定反而成了阻碍,现在时间差缩小了……”
降谷零显然没听懂我在说什么,但沉浸式生活学习了三个月,早已融入了现代生活节奏的“勇闯2025的58岁年轻人”诸伏景光瞬间了然,他嘴角扬起一个微妙的弧度:“别再玩柯学世界的梗了好吗?好的。”
我:“呜哇!hiro你学坏了!谁把孩子带歪的?果然是手机玩多了!”
我们这一个月的努力,目标从未改变,然而,尝试提及宫野明美的名字,降谷零那头只有困惑,甚至因为“降谷零安室透波本”只听说过雪莉,对宫野志保这个名字甚至闻所未闻,我们甚至无法传递“宫野”这个姓氏,只要触及关键,信息流便像坠入泥沼,只能听到一串意义不明的“小猫”、“小狗”、“小鱼”屏蔽音。至于涉及“赤楼梦”关联的剧情部分,更是沦为了乱码。
(我:真服了,这什么红方传统艺能。)
于是这来之不易的实时通话,最终不可避免地滑向了琐碎的日常唠嗑。
降谷零的声音带着一丝迟疑和探究:“说起来,hiro,你是和……唔,这位女士住在一起吗?”
我立刻把脑袋探到手机旁,抢答道:“叫我hana就可以啦!不仅住一起哦,我们已经结婚啦!”
这句话里有多少是对未来真实关系的期盼不知道,但多少是出于对对面的金毛黑皮的“小小报复”——因为我真的认为那天的噩梦是降谷零的怨念托梦,你看,第二天电话不就打通了!
降谷零:“?????”
他清晰的震惊和错愕几乎要从屏幕里溢出来。
诸伏景光低低地笑了起来,语气坦然又带着点奇妙的缘分感解释:“嗯,确实登记了,当初从天而降掉到她家,身上的伤还莫名痊愈了,后来为了解决身份居留的问题……”
我无缝衔接补充道:“这样他才能合法留在这里嘛。不然,以后给你打电话的,大概就只能是我‘孤军奋战’了!”顿了顿,我故意拖长了调子,用一种近乎炫耀的口吻对着话筒说:“降谷零——!你家幼驯染可真是……太·棒·了!”
降谷零:“?!!”
经过三个月的“言传身教”,已然被我带偏不少的诸伏景光表现得异常淡定,顺手给了我一个的脑瓜崩。
我捂着头,立刻条件反射般认怂:“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看怪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