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声音带着点干巴巴的试探,“那个……其实吧……”
他脚步没停,只是微微低头,亮晶晶的蓝眼睛看向我,示意我继续说。
我鼓起勇气,把脑子里盘旋的念头说了出来:“……就是……我感觉公主抱……其实还挺没安全感的。”
他脚步顿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说这个。
我赶紧补充,试图用学术探讨的语气:“你看啊,双脚离地,完全悬空,重心都交给别人掌控……这不符合人体工程学!一点踏实感都没有!下次……”
我顿了顿,带着点跃跃欲试的期待看向他线条优美的下颌线,“下次能不能让我抱你试试?我练练臂力应该可以的!体验一下不同视角嘛!”
空气凝固了一秒。
诸伏景光的眼睛里映出试图认真讨论的我,脸上露出了一种彻底被打败的无奈。
他唇角抑制不住地向上弯起,最终化为一声轻笑,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递到我身上。
“呵……”他笑着摇摇头,眼神里充满了“真拿你没办法”的纵容,“hana,你真是……”他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最终只是带着笑意评价道,“破坏气氛的天才。”
说话间,他已经抱着我走进了浴室,将我轻轻放在干燥的防滑垫上。他松开手,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微微俯身,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的洗手台上,将我困在他和台面之间的小小空间里。这个姿势带着点强势的意味,但因为他脸上残留的笑意,反而没那么有压迫感。
他低头,凑近我的脸,距离近得能看清他根根分明的睫毛,那双蓝眼睛带着点促狭的笑意,慢悠悠地问:“想抱我?体验不同视角?”
我被他圈在怀里,感受着近在咫尺的温热气息,刚才的科研勇气瞬间缩水,只能干巴巴地点头:“……嗯,科学研究精神……”
他低笑一声,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额头:“可以啊。”
我眼睛一亮:“真的?!”
“嗯。”他点头,笑容加深,带着点‘核善的白切黑’的意味,“等你什么时候能单手把我扛起来做深蹲的时候,我就让你抱。随便你怎么抱。”
他故意加重了“扛起来”和“深蹲”这几个字。
我:“……”单手?!扛起来?!深蹲?!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吧!他这体型!这肌肉密度!我扛起来,蹲下去,就再也起不来了!
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戏谑和笃定,我瞬间蔫了:“……你耍赖!”
“这叫合理要求。”诸伏景光直起身,顺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动作恢复了惯常的温柔,“好了,破坏气氛的小天才,现在可以专心卸妆了吗?”
他指了指洗手台上的卸妆用品,学着我拉长尾音,带着调侃,“需要‘男妈妈’帮忙吗?”
我不太适应别人摸我脸,只能愤愤的把卸妆用品塞到他手里,“你也要卸妆!你脸上的粉底和修容都要卸干净,要不然会长痘的。”
诸伏景光低头看了看被我塞进手里的卸妆油和化妆棉,又抬眼看了看我眼神有些闪躲的样子,那双蓝眼睛里掠过一丝了然的笑意。
他慢条斯理地拧开卸妆油的瓶盖,倒了一点在棉片上,动作不疾不徐,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
“好。”他温声应道,向前一步,再次将我圈在他和洗手台之间。这次的距离比刚才更近,他身上那股混合着一点淡淡汗味和属于他本身干净气息的味道,随着他抬手倒卸妆油的动作,更清晰地笼罩过来。
“闭眼。”他低声命令,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我下意识地闭上眼,心脏却因为他的靠近和那命令式的语气跳得更快了。
温热湿润的指尖带着沾满卸妆油的化妆棉,精准地覆上我的眼睛,他的动作很轻柔,带着一种近乎专业的效率,沿着下颌线、颧骨、额头,系统地擦拭着厚重的cos妆。
化妆棉摩擦皮肤发出细微的声响,卸妆油特有的气味弥漫开来。灯光透过眼皮映出暖红色,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指尖的薄茧偶尔擦过皮肤带来的微妙触感,能感受到他平稳的呼吸拂过我的额发,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专注的眼神——那双蓝眼睛,此刻一定像锁定目标一样,冷静地审视着妆容褪去的过程。
就在他擦拭到我耳朵前的侧脸时,大拇指指腹不经意地擦过我的耳朵后下方——那个之前被他捏住后颈时发现的、极其敏感的区域。
“唔!”我身体不受控制地轻颤了一下,痒意让我不受控制的缩了缩脖子,喉咙里溢出一声短促的闷哼。
他的动作瞬间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