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棠心中早已是情深似海,此刻眼中满是宋鱼。余晖柔和得让人心跟着柔软起来,窗外有花暗香浮动,一如他此刻的温柔,款款流露,不急不缓地落在宋鱼身上。宋鱼被他看得有些心慌,忙低下头,纤细的手指在揉着一方丝绢,竟不知如何应对,却更加拨动了赵之棠心中最柔软的那根弦。微风从窗台吹拂进来,宋鱼发丝轻舞,整个世界在这一刻只剩他与她,还有那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深情,在静谧的氛围中缓缓流淌。赵之棠目光真挚而灼热:“伤,自然是伤到了。从你当初站在我身前训斥赵海、护我周全那一刻,这伤就在所难免了……”“我……”宋鱼欲言又止,微微叹了口气,“抱歉。皆是我的错……”赵之棠上前一步:“是,都是你的错。你在我毫无防备之时、在我亟需安抚之时,怡如其分地闯了进来,让我从一开始就心向往之而无法自拔……我挣扎过、放弃过、甚至自暴自弃过,都没有结果!”宋鱼听着他越来越急切的语气、带着愈发气愤之意,心中更是愧疚,头也低得更低了:“实在……抱歉得很……我不奢求你能原谅我,只求你别气坏了身子,否则我会更觉得自己罪孽深重……”赵之棠:“我是在生气,但不是气你!”宋鱼不明白,微微蹙眉,缓缓抬眸看向赵之棠:“之棠,你这样……莫非是气糊涂了?”赵之棠上前一步,猛地拉起宋鱼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处,气息重而频繁:“我气的是我自己,非但对你生气不起来,还几次三番地沉溺进去。宋鱼,你睁眼看看我吧,看看这个残破不堪的我,你给的陷阱哪怕是荆棘、是毒钉,我都认了!但求你别让我从这个陷阱里出来,好吗?”赵之棠言辞恳切,眼中泛着泪光,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宋鱼,似能将宋鱼融化。宋鱼一脸微怔地看着他,神色颇有些复杂。赵之棠见她没出声,又继续开了口,声音低沉而颤抖:“宋鱼,我的世界本是一片荒芜,直到你出现,才让它有了色彩。你的笑、你的泪,你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我都视若珍宝!我愿意用我的全部去换取,哪怕只是短暂相守也值了!只求你,莫要从我的眼前消失,好不好?”宋鱼的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终是忍不住滑落,一滴一滴,晶莹剔透,犹如珍珠。赵之棠见状,心疼不已,轻轻抬起手,用指腹温柔地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痕。赵之棠:“别哭!你一哭,我心都碎了……”宋鱼:“你怎么这么傻……”宋鱼的目光与他交汇,眼眸里既有感动也有挣扎,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哭得更凶了。赵之棠手足无措起来,一时只觉心潮澎湃,情如决堤之水,再也无法抑制。于是,他缓缓靠近宋鱼,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竟有了前所未有的甜蜜气息。赵之棠眼眸深邃如海,他轻轻抬起宋鱼的下巴,让她无处可逃。宋鱼果真不逃了,只脸颊绯红,眼眸里闪着慌乱与羞涩。下一瞬,赵之棠终于情难自禁,他低下头,温柔而坚定地吻上了宋鱼的唇。见宋鱼没有躲,他便用力将这个缠绵而深情的吻加深又加深。宋鱼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环上了赵之棠的脖子,慢慢地回应着,一切答案尽在不言中。宋鱼被抵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轻轻将赵之棠推开:“你这般,当心将我这病气过给你……”赵之棠:“无妨……”说完,他又覆了上去,贪婪地允吸甘露,如此往返几次后,仍不肯罢休。毓馨公主今日在铸币处忙到了傍晚时分才回府。一回府便命人直接前往宋鱼住的别院。急匆匆赶来之际,见到赵之棠与宋鱼这般缠绵的场景,不禁轻笑出了声。赵之棠与宋鱼稍稍一怔,忙分开了彼此。宋鱼:“公主恕罪!”宋鱼原以为公主会大发雷霆,却不想她笑着迈走了进来,十分满意道:“你这是哪的话?只恨没早点让赵之棠进来伺候,这生病啊,若是心情好了便好得更快了!你们俩早该如此了……”宋鱼闻言,脸色绯红。虽说顶了个和离的名头,让她却从未经历过情事。今日赵之棠之举,让她第一次体会到了其中的甜蜜,也确实身心舒畅了不少。毓馨公主在茶几前坐下,缓缓道:“前几日,还听柳括说起说赵之棠又是寻媒相亲,又是去春香楼,把本宫着急的呀!心里还寻思你俩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想着得空过来劝劝你,没想到,你们这结便自己解了,甚好甚好!”宋鱼闻言,轻轻抬眸看向赵之棠:“你去春香楼了,还找人说亲?”赵之棠一慌,忙打算解释起来却被毓馨公主拦在他的前头。毓馨公主:“哎呀,就是个痴心汉。去了一趟春香楼,把自己灌醉了就回来,保媒拉婚的刘嬷嬷,出了命的三寸不烂之舌,竟没能给他找到一个合适的。不过做做样子罢了,你呀,放心!”宋鱼听了,不觉笑出了声,低语道:“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呆子!”毓馨公主:“万幸的是,这不折不扣的呆子,对你可是千万分的真心!正所谓‘有情人终成眷属’,此乃这世上最难全之事!你俩既然有情,心中有彼此,早就应该在一起。人生得意须尽欢!至于日后父皇指婚、或是差使旁落的事儿,那就到时候再说吧!”言及此处,宋鱼听公主的语气,大抵能猜出公主今日在铸币处又碰上了难事。宋鱼:“公主今日忙到此时才回,在作弊处是否又碰上了什么难事?”毓馨公主无奈一笑,道:“知我者,宋鱼也!且让我喝口茶缓缓,再与你细细道来……”:()被活活逼死,我嫁权臣抄了整个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