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清清嗓子,拎着灰小胖后颈皮晃了晃:“要不你们打一架?打赢的说了算?”“不行!”灰翠花猛地抬头,眼眶居然红了,那样子别说多委屈了:“它明明偷看过我洗澡!现在装什么正人君子!还要打架,太欺负人了。”满堂哗然。我瞪大了眼睛有点儿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黄美美本来搞了一把瓜子,结果瓜子都掉地上了:“卧槽!劲爆啊!”九尾的尾巴僵在半空,也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灰小胖。这时候连镇海翁都现身了,从龟壳里探出头,慢悠悠道:“年轻人…玩得挺花啊。”灰小胖直接瘫成一张鼠饼:“我…我就是路过!谁让它在溪边洗…洗…我真不是故意的,它要是不叫我都发现不了它,诶呦…”它突然蹦起来,破罐子破摔似的喊:“那你把我绑电线杆上抽的时候,不也看光我了!扯平了还不行么!你差点搞得我断子绝孙!”“你!”灰翠花抄起供桌上的苹果就砸,一边砸一边大喊道:“那能一样吗!我那是替天行道!你个臭流氓!”苹果在半空被蟒巳耀的蛇尾卷住。他不知何时盘在一旁,金瞳幽幽发亮,嘴角含笑道:“溪水是公用的。”所有人齐刷刷仰头。“按山规。”蟒巳耀把苹果抛给我:“偷看洗澡赔三筐松子,绑人示众赔五坛百花蜜。这事儿也能算完…”灰小胖掰着爪子算账,突然可怜巴巴的看向我,惨叫:“把我卖了也赔不起啊!百花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得的。”黄美美不知从哪摸出个算盘,拨得噼啪响:“赔不起就肉偿呗。上门女婿包吃包住,还能白得个媳妇!怎么算你都是赚了啊。”灰翠花突然抓起擀面杖朝黄美美掷去:“谁要这蠢货当女婿!”擀面杖擦着黄美美耳朵钉在墙上,尾端嗡嗡直颤。黄美美也被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帮着它,还差点儿被打,有些害怕的看了我一眼,我让它暂时先别说话。这小母耗子挺有意思,要面子,又泼辣,刚刚一定是觉得下不来台,所以才发了火儿。现场瞬间安静如鸡。我默默把灰小胖往灰翠花方向推了推:“要不…你们私下解决?我们这么一帮在这里看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儿。”灰翠花一把揪住灰小胖的尾巴就往外拖。小耗子四爪刨地惨叫:“掌柜的!掌柜的您不能见死不救啊!掌柜的!我是你的灰小胖啊!”声音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院墙外。黄美美下意识的蹿到窗台张望:“嚯!直接拖回洞府了!”白灵霄突然掏出个红绸包袱,盘点了一下里面的东西说道:“我赌三天内下聘。我这里的东西正好能用得上,还有骷髅头烛台呢,很漂亮的。就给那个小胖子用吧!”九尾笑嘻嘻摸出把金瓜子,也放到了那里:“我赌今晚就洞房,嘿嘿,到时候咱们扒着窗户偷看去?”就在这时候,院墙外传来灰小胖杀猪般的嚎叫,间或夹杂着擀面杖敲在硬物上的闷响。黄美美趴在窗台上实时转播:“嚯!揪耳朵了!看着就疼!”“哎呦喂!尾巴打结了!诶嘛!”“啧啧…直接拖进洞里了!诶嘛!!”我捏了捏眉心,转头看向供桌上那本《东北仙家通婚条例》。九尾的尾巴尖正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书页,狐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要我说啊…”白灵霄挑着个红绸包袱走了过来,笑着继续道:“咱们去下聘就完了,告诉这小胖子的爷爷一声,毕竟是看光了,得负责啊。”如果不是白灵霄那个幸灾乐祸的表情,我可能真觉得他是这么以为的,他打开包袱,包袱皮散开,露出对鎏金骷髅头烛台。烛台眼睛镶着大翡翠,泛着幽幽绿光。院墙外的动静突然停了。黄美美大声的喊道:“完了完了!真押对宝了!“蟒巳耀的蛇尾突然绷直,金瞳转向东南方。几乎同时,镇海翁的龟甲发出嗡鸣,老龟慢悠悠从壳里探出头:“灰家老太太带着迎亲队来了。这是灰翠花家的人,咱们怎么办?”我头皮一麻。只见东南方飘来朵灰云,云上站着个穿褐色马甲的老太太,拄的拐杖顶端蹲着只玉雕老鼠。身后浩浩荡荡跟着几十只灰仙,最前头两只正吱吱地吹着唢呐。“简掌柜,你手里的那跑趟小灰仙,给我吧。”老太太的拐杖往院墙上一磕,灰小胖就打着旋儿从洞里飞出来,不偏不倚摔在我脚边。它尾巴上还系着红绸,脑门顶着个新鲜出炉的大包。灰翠花跟着翻进院子,碎花围裙已经换成绣金线的红嫁衣,耳朵上的绒花变成了金坠子。,!见我看她,立刻把擀面杖往身后藏了藏。“今儿个老婆子来讨个公道。“灰老太太的拐杖往地上一杵,我供桌上的香炉咚地跳了三跳:“要么按山规赔十筐松子八坛蜜,要么…”唢呐声突然拔高,两只灰仙扛着镶珍珠的鼠轿从云头跳下来。“入赘我这里,即刻完婚!”灰小胖直接瘫成鼠饼:“掌柜的…我还是去死吧…“我低头看了一眼灰小胖,认真问道:“你是真的不想娶?我最后问你这么一句,你若是:()出马诡契:我的当铺通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