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无论黄利琳愿意不愿意,姚胜利都把老丈人驱逐出门。秦南城一早就被弟弟喊走,哥俩一起抬奄奄一息的黄老爹上车。姚胜利还在旁边叮嘱:“慢点、慢点哎,后座铺了毯子,伟杰,轻手轻脚把你姥爷放上面,放平哈。”黄老爹身高不高,放在红旗车宽敞的后座上,竟是刚刚好足够。他躺在后座上,秦南城刚好在他头部的位置站着,一手撑在车顶,一手扶着车门,垂眸似笑非笑看他。黄老爹喉咙里仿佛在拉风箱,呼哧、呼哧!他连呼吸都困难了,几乎是进气少、出气多,仿佛下一秒就会咽气。秦南城居高临下俯看他,眼神更是微妙嘲讽。曾几何时,黄老爹拄着拐杖追着打秦南城,现在嘛,呵呵~o( ̄︶ ̄)o~黄利琳收拾了两提包东西,先后放入后备箱,叹气:[就知道会有这一天,没成想,这么快!]砰!秦南城狠狠关上后车门,声音把黄利琳吓得一哆嗦:[指定是你那丧门星媳妇儿给老姚说了啥,不然,这么损的主意老姚能想出来?]黄利琳一想到林熹微,真心是头疼欲裂!她那些弯弯绕绕的女人心思,姚胜利很多时候还看不懂,秦南城更是不懂。换成林熹微,呵呵,那可就是一眼看穿。黄利琳深知老爹老娘现在住的一室一厅,指定是林熹微瞧上了,否则,不会这么急吼吼撵人。林熹微肚子都那么大了,姚胜利肯定要抓紧速度收拾家,把房子腾出来,给她住。姚胜利就盼着有孙子呢,林熹微还是双胎,别说两个儿子了,就算其中有一个儿子,林熹微在这个家都是横着走。哪怕孙子不跟姚胜利的姓,那身上流的血、基因里刻入的传承,跑不了有姚胜利的呀!黄利琳正在烦躁呢,林熹微挺着大肚子出来了,就站在大门口瞧热闹。黄利琳唰一下变了脸,恨不能现在扑上去撕咬林熹微的喉管,这臭不要脸指定是来瞧我笑话呢!林熹微似有所感,视线一转,精准锁定黄利琳的双眼。下一秒,她仿佛故意一般,嘴角微微掀起弧度,眼底盛满嘲弄。……姚胜利原本正在背着双手视察老丈人搬运工作呢,眼角余光瞥见一抹朱砂红。回过头,就见儿媳站在门口瞧热闹,双手怕冷,还揣在一起,旁边站着同款姿势的王雪娇。“嘿,你俩丫头,这么冷的天儿,赶紧进去、进去。”姚胜利嘴上这么说,心里怕的是老丈人突然死了。林熹微是个孕妇,不宜接触死人。黄利琳仅凭第六感就察觉了姚胜利的意思,丈夫在嫌弃她父亲。黄利琳心里更是恨死了林熹微:[我没猜错!老姚就是为了你跟孩子,才要撵走我父母,他怕我爹死在屋里,影响你们母子住进来。]黄利琳几近走火入魔,心里把公婆的一室一厅划归自己拥有,理直气壮认为应该自己支配,应该给她父母继续住。人就是这样,如果没有得到过一样东西、一项福利,那么,她会在心里奢望,但是不会有失去感。一旦让她得到,你再想要回去,那可就是你的错了,哪怕这个东西归属于你。这就是心理学上非常着名的一句话“得到后再失去,远比从未得到还要折磨人”。黄利琳已经完全忽略了一个事实,这个房子是国家分配给功勋之臣的住所!姚胜利爹妈在这里居住多年,房子已经完全归给姚家。现在姚胜利是屋主,有房子的支配权,秦南城是他儿子,享受房子其中一部分的继承权。当然了,谁继承这座小院,取决于长辈的遗嘱,没有遗嘱,才是黄利琳这个配偶占主导权。秦南城三两步走到林熹微跟前,禁不住皱眉:“面包服都没穿,就这么跑出来了?”他给林熹微搓了搓双肩,揽着人往里面走:“先回屋,当心感冒了。”林熹微好容易跟着王雪娇偷么出来瞧热闹,岂肯轻易回去?“那啥,南城,不是还有黄奶奶要抬出来?”林熹微单纯为了留下来瞧热闹。然而,这话听在黄利琳的耳朵里,却是林熹微小人得志,故意埋汰她呢!“伟杰,跟妈回去,搭把手。”黄利琳在林熹微跟前突然有了志气,腰杆子挺直走路:“你姥姥不需要外人经手,咱娘儿俩自己能行。”林熹微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刺激到黄利琳敏感的神经了。林熹微后悔了吗?林熹微自责了吗?林熹微感到抱歉了吗?并不!林熹微只觉得心底很痛快!前天晚上,黄老太吃饭时当众给林熹微难堪,这个仇不报,她还能是林熹微?……反正都把人得罪了,林熹微压根儿不在意黄利琳的想法。她拉着王雪娇的手,一路往宅子里面走:“瞧热闹去!”,!王雪娇还有点不好意思:“熹微,这样、这样真的好嘛?”“好!特好!”林熹微染了一点京片儿,说话粘牙:“咱也体验一把老太太喝豆汁儿——好稀!”王雪娇被她逗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大笑。稀与喜同音,京都这句歇后语,是表达很:()资本家小姐搬空宝库,嫁绝嗣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