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姐和你是亲姐弟吗?”“不是呀。”叶绯霜道:“我一直以为你们是亲姐弟。没了父母,相依为命的那种。”“不是。”“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萧序眨巴眨巴眼睛:“记不清了。”“你记得什么?和我讲讲。”萧序仔细想了想:“阿姐会喂我吃饭。”“没了?那你阿姐是怎么养你的?”萧序想了一下,却发现大脑一片空白。忽然看见了墙根卧着的战神和酋长,他指着两只狼:“就像养它们一样养我。”叶绯霜乐了:“这是什么话?养人和养狼怎么会一样?”萧序垂下头:“可是具体的我真的记不得了。”“好吧。”“阿姐你想知道吗?那我想想。”“别,别想!”叶绯霜立刻阻止他,“请停止回忆,放过你自己。”“阿姐为什么忽然问我这个呀?”他问,“阿姐不是说不用回想以前吗?只要往后看就好了。”“我就是随口一问。”萧序:“噢。”他暗自松了口气,还好,还以为阿姐想起什么了。萧序觉得今天实在太幸福了,阿姐摸了他的手,还喂他吃东西。出玉琅阁时,萧序看见了那只放在廊下的雪兔子。他轻轻敲了敲雪兔子的背,心满意足地说:“大功臣。”萧序回了他的院子,泡汤池。热气氤氲中还打了几个喷嚏,看样子又要风寒了,不过他已经习以为常了。他的侍从云樾进来,手中拿着一封信:“太子殿下急函。”萧序靠在池壁上,没睁眼,懒洋洋的:“念。”“兄长钧鉴。探子来报,今日昀王叔频频异动,恐有兴兵之嫌。弟欲出兵伐之,但陛下言师出无名,不予允准。弟仍觉先发制人为上策,请示兄长高见。”萧序“啧”了一声,还是没睁眼:“昀王叔还惦记着呢。”云樾道:“当初陛下与娘娘将定王世子接入宫中抚养,昀王就不愿。还想送自己的儿子一并入宫中,被陛下拒绝了。后来陛下改立定王世子为太子,昀王也是反对最厉害的。”萧序笑了下:“昀王叔别的不多,就是孩子多。我自小身体不好,昀王叔便想把自己的孩子送入宫中,若将来我有个三长两短,他的孩子就可以继承大统了。结果后来父皇母后选了阿颂,昀王叔当然不忿了。”云樾问:“那公子的意思是?”萧序从池子里站了起来,云樾立刻拿过旁边的丝袍给他披上。萧序一路走到书房:“既然父皇不同意发兵,那便罢了。”云樾点头:“是,我这便给太子殿下回信。”“阿颂的回信我来写,你给昀王叔去一封信,就写……”萧序说完后,云樾停了笔,正准备叫人去送,萧序却道:“信给我。”云樾缓缓眨了眨眼:“公子?”“昀王叔的信我亲自去送。”说罢,他又叹了口气,不怎么高兴地嘟囔:“真烦,家里这些破事,耽误我陪阿姐玩。”——京城,陈府。陈夫人一拍桌面,怫然大怒:“不回来?”传话的人跪在地上,垂着头:“是,三公子说他大病未愈,要在荥阳养病。请……请夫人勿要再催。”陈夫人面如寒霜:“那他在郑家养病算哪门子道理!”送信人:“三公子说他与卢四公子许久不见,有许多话要说。”“一派胡言!卢季同人在范阳,那个逆子上哪儿和人家说话去?”传说人不敢吭声了,三公子的确就是这么说的啊。哪怕是胡话,他们也只能这么传啊。陈夫人发了火,房中其他人全都噤若寒蝉。但也有胆子大的,比如陈蕴。不管在自己家,还是在陈家,她都是被宠着的,所以她谁都不怕。于是她亲昵地靠进陈夫人怀里:“我去找三叔吧!我把他给您带回来,好不好?”陈夫人斜睨她一眼:“你带得回他?”陈蕴拍着胸脯:“就算是绑我也要把他绑回来!”陈夫人一眼看穿她:“你就是想去玩了吧?”陈蕴:“嘿嘿。”她主要想去看那位郑五姑娘。她老早就好奇了,上次差点就见到了,结果曾祖父忽然病危,她只得赶回颍川,后来就没机会再去荥阳了。她太想看看这位敢退他三叔婚、退了婚还让他三叔大年初一就去找的姑娘到底是什么模样了!她好奇得抓心挠肝。“你的主我做不了,你与你母亲说去。”陈夫人道。“好嘞!”陈蕴立刻回了家。荣淑长公主却不在府内,陈蕴忙问:“母亲哪里去了?”嬷嬷低声道:“郡主忘了今儿是什么日子?”“今儿初十……呀!”陈蕴捂住嘴,“德璋舅舅的生辰!”“嘘!”嬷嬷忙道,“郡主心里知道就好了,千万别说出来呀!”陈蕴点点头,知道母亲是去悄悄祭拜德璋舅舅和舅母了,每年她都会去的,有时候陈蕴还会跟着去。她还见过德璋舅舅和舅母的画像,真是郎才女貌一对璧人,可惜……唉。傍晚,荣淑长公主回来了。听女儿说了陈宴的事,惊道:“当真?”陈蕴连连点头。荣淑长公主看向坐在一边、眉头紧锁的夫君,笑道:“难怪三弟没来拜年,原来大年初一竟然就跑到荥阳去了,真是想不到他能做出这种事来。”陈昼摇了摇头:“清言实在胡闹。”“母亲,让我去荥阳看看吧,我太好奇了。”陈蕴求完母亲,又去求父亲,“爹爹,让我去吧!不然我吃不下也睡不着了。”陈昼夫妇惯来拿这个大女儿没什么办法,长公主道:“想去就去吧,但不许失了礼数,不许对郑五姑娘无礼。”陈蕴立刻道:“当然不会啦!”长公主岂会不知道女儿的德行:“你惯来偏心你三叔,郑五姑娘退了他的婚,你不得迁怒人家?”“我不迁怒她。可是她就是有眼无珠嘛!我三叔这么好的人她竟然都不要,她一定会后悔的!”长公主摇摇头:“你三叔是好,但也不代表天底下所有人都要:()夫君囚我为外室?重生改嫁他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