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槐晕晕乎乎地抬头,只见秦天纵眉头紧皱,不复往日的沉静自若。
阁楼光线很暗,秦天纵背光而立,五官模糊不清,脸庞被月光勾勒的棱角分明,眼底却翻涌着难以遏制的不安。
见季月槐不讲话,秦天纵皱眉:“有没有伤着?”
“没事,没事。”季月槐眼冒金星,努力地解释:“进去帮小狗画了只耳朵……”
“?”
秦天纵紧紧盯着季月槐,疑惑地挑挑眉毛,显然以为季月槐神志不清在说胡话,但很快反应过来:“你说的小狗是……来福吗?”
季月槐点点头:“对,它走的很高兴的,我还把江师伯给画进去了……呕……”
秦天纵怔住了。
季月槐穿梭画内外,身体不适,扶着秦天纵的肩膀止不住地干呕。
秦天纵伸手去接,季月槐见他这样,连忙一巴掌拍掉,阻拦道:“别啊,三少爷,到时候真吐你手上,我可就罪该万死了……”
秦天纵有些不悦:“我没那么娇气。”
季月槐笑眯眯:“我知道的,但我也没那么娇气。”
秦天纵语塞,最后还是作罢,将季月槐给背下阁楼,脱下外袍,给他垫在身下休息。
“三少爷,你是刚回来吗?”
季月槐闭眼发问。
秦天纵嗯了一声。
“是发现我不在,所以找我来了?”
秦天纵继续嗯。
“让你担心了。”季月槐道,“啊,对了,我还没正式向你贺喜呢。”
“现在也不迟。”
季月槐抿嘴笑了,“好啊,那月槐恭贺雁翎山庄三少爷荣膺魁首,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蛟龙,实乃当世豪杰……”
秦天纵轻笑两声,评价道:“略有夸张。”
季月槐诚恳地回他:“在我眼里就是这样,没办法呀。”
“差点忘了,今日炖了银耳莲子羹,甜丝丝的很好喝,回去后热一下,我们一起吃,好不好?”
“好。”
“那咱们走吧……”
“我背你。”
“好呀,那就麻烦三少爷了……呕……”
“老板娘,这竹叶青是怎么卖的?”
“二十文一坛。小客官,你真是来得巧,这批次的酒香醇甘冽,卖的很好,剩的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