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真是天生干大事的人,杀人放火抢劫被抓咋了?越狱呗!到这种鬼地方转一圈,不仅活得好好的,还特么白拿这老些银子!马上就去花楼——
不好!
是谁在后面?!
囚犯反应已经算快的,但也于事无补,被一掌砍晕前,他眼前出现的,是张胡子拉碴的脸。
尽管是很轻很轻的惊呼声,但季月槐的耳朵很灵,还是一下子就捕捉到了。
有人。
他不动声色地看向枯树丛。只见枯枝后,一颗晃眼的红玛瑙耳坠忽闪忽闪的,存在感极强。
正是那个姓邢的趾高气扬的小子。
他应该是被囚犯杀人灭口的那一幕给震慑住了,此刻正捂着自己的嘴巴,大气不敢喘一声。
季月槐紧紧盯着邢获,确认他应该是没看见自己。
就在季月槐纠结,若此人出手阻拦,是该帮囚犯还是不帮时,他忽然意识到不对劲之处。
他在怕什么?
邢获在这儿的地位,应该是仅此于蔺长老的,那以他的实力,再不济也是百里挑一的,怎会害怕区区一个落荒而逃的囚犯呢?
难道说,他……是个纸老虎?
季月槐按下心中的疑惑,静静地观察着此人。
果然,片刻后,当那囚犯下山时,邢获不仅没有上前阻拦,反而展现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接着,确认四下无人后,他扶着膝盖缓缓站起,然后撒丫子就跑,一看就是要去通风报信的。
季月槐自然不会让他得逞。
邢获这一回,肯定要带人去囚犯所在的牢房,就势必会发现自己也不在。那季月槐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于是。
季月槐手腕一抖,白绸嗖的脱手,神不知鬼不觉地滑上邢获的肩颈,在他察觉到危险逼近之前,就结结实实地将邢获从胳膊到腿到嘴巴都捆了起来。
来不及呼救,便“哐”的一下栽倒在地,邢获呜呜呜地挣扎着,眼神惊恐地看向从天而降的季月槐。
“嘘。”季月槐食指覆唇,冷声警告:“想活命就老实点。”
邢获在地上打了几圈滚,又扭来扭去好一会儿,终于放弃抵抗,静静的躺在地上,绝望地看向夜空。
季月槐松开他嘴上的白绸。
“你……”
“哇啊啊救命——”
季月槐蹙眉,又重新捆上。
“你……”
“来人啊——”
“为何……”
“来人——”
怎么反复折腾几次之后,饶是季月槐这样的好脾气也怒了。
他放弃了从此人嘴里问出点什么,直接将邢获的嘴巴缠了整整三圈白绸后,季月槐哗的一下扯开了邢获的灰袍。
只见里面穿的是翠色的织锦对襟长衫,料子质感极好,袖口绣了一圈金线滚边,妥妥是富贵人家公子哥的打扮。
为何好好的公子哥不当,来这儿当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