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严格来说,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你们的恩怨也是几十年前的,把我卷进来压根没必要。”她想过很多,怨尸残留的自我意识将她认成祖外婆所以进行报复,又在看见这个幻境记忆以后而疑惑真实目的。想不通自己身上有什么是面前这个老人需要的,才将记忆展现出来给她看,意图又是什么,不得而知。“呵呵……你怎么可能是局外人,你是师父的后辈,是去过阴间又完整折返的人啊。”陈老爷子的嘴里全是对阴间的向往。易言沉下脸,她自以为去阴间的事很少人知道,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流传这么广了吗?“我是去过,但对阴间的记忆很模糊。”她当即装傻起来。但陈老爷子并不在意的摆手,“你在幻境里的表现我看得清清楚楚,一个身体差到走路都不稳的人,突然有了对抗怨尸的力量,这肯定是从阴间有过奇遇。”他说得斩钉截铁,拐杖也激动的连点三下,“这么多年来我靠着罐子里的怨尸力量进入衍信集团衣食无忧,但那不是我的本意。”“昂?”易言诧异的看着面前的老头,过了半辈子的好日子,临到头了说不是本意?难道还是谁逼他了?“你可能会好奇为什么,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命才最重要。”陈老爷子看着自己手底下的紫檀木拐杖,颇为感慨,“我看见你和衍信集团的接班人走得很近,你知道衍信集团主要是干什么的吗?”他突然的发问,令易言发愣了一秒才回上来问题,“研究鬼魂的吧,想压制鬼魂猖狂。”这么久以来,她对衍信集团的印象就是如此,包括发小进入衍信集团以后出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去降服在泽鹿市作乱的闫新翠。可惜命运弄人,谁能知道那个在泽鹿市靠瓷娃娃杀人的闫新翠竟然是唐娇娇的姨奶奶。后面方析也时不时透露衍信集团的主业就是靠制造驱邪道具起的家。那时候她还想过方家头脑确实好,从一成不变的道士世家转而贩卖自己擅长的东西也能发展得这么好。易言的话一出来,陈老头子被逗乐的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你竟然是这样认为的吗?哈哈哈!”他猖狂的笑声,听得刺耳,易言脸上生起一层恼羞的红,“我说的不对?”“当然不对!”陈老爷子立马反驳易言的话,他将拐杖重重的点地。“衍信集团怎么可能只卖驱邪的东西就能发展得那么大,且不说鬼魂的消息是今年才封锁不住的,那往年呢?他那些东西又能卖给谁?”陈老爷子的话让易言原本不想去理会的问题重新翻了出来。没认识方析前,她就对衍信集团到处找有通灵能力的人这种事持以怀疑态度,后面跟方析熟络以后就把这个问题埋在心底。一方面是她想试着接受方析这个朋友,另外一方面她确实不是个想多管闲事的人,想这么多也没用。“你说这么多是想表达什么?你的目的应该不是来科普衍信集团到底卖什么的吧?”她放弃再跟这么个老头谈论无关紧要的事,这些她都不在意。“呵,衍信集团早就在几十年前就在研究如何逃避转生这件事了,这和从古至今帝王家想要寻求的长生不死有异曲同工之处。”陈老爷子呵呵一笑,盯着易言的脸都带着几分玩味。“几十年前我被邀请加入衍信也是被这个理由吸引,我们这些会点跟鬼打交道的人比寻常人更怕死,何况那些赚得盆满钵满的大老板。”“……”易言没有搭话默默的听着陈老爷子讲述,心里也有了个大概。衍信集团依赖人们对死亡的恐惧,到处拉人去投资,同时道士世家这个身份比寻常人更有说服力。只是她不懂,方家应该没有成功死而复生的人吧?那怎么会有人持续不断的投资?“他们是怎么说服那么多人投资的?”这点她实在是好奇。见易言被勾起好奇心,陈老爷子心满意足的笑了,有了第一步,接下来就会有第二步。“靠一个传说。”“啊?”易言差点下巴落地,这是什么鬼扯理由?编故事就可以骗取那么久的投资吗?“你不要以为这是假话,这个传说甚至有过古文记载,还有盗墓贼的笔记流传下来。”“什么样子的记载和笔记?”“几十年前一个典当行收到几样东西,一副丹青,一本笔记和一盒子药丸,在药丸下面还压着古文写的丹方,那就是记录着起死回生方法的东西。”“呃……”易言越听越迷糊,什么丹青什么笔记和药丸,面前这老头就不能说简单点吗?“其实这些都是线索,甚至是至关重要的线索。”陈老爷子细细盯着易言的脸看,看得易言都觉得不自在。“那你说呗,别搞什么故弄玄虚那套了。”她催促着陈老爷子快点说,别没事就盯着她看,总觉得奇奇怪怪的。“别急嘛,故事得慢慢听……”他用拐杖点着地,述说着笔记里的内容,那本笔记也并非是现代产物,而是几百年前的盗墓贼写下的。笔记里的内容都是写走南闯北遇到的墓葬,唯一不同的是最后有字的几页。上面记录了一个极阴之地的墓穴,整个墓穴藏在沼泽底下,一般人都不会知道下面有东西。安放在这里的主人极其聪明,一旦墓穴被打开,外面层层淤泥就会涌进来堵死通道。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大旱灾年就尤为明显。一个两年不下雨的地方依旧有湿润的淤泥本身就很奇怪,当地村民认为底下一定有水,于是发动全部人力去挖掘。越往下挖就越怪异,淤泥无论被挖出多少立马就有新的慢慢满上来。在挖了三天过后,毫无预兆的雨下了下来,人们也就没有去清理淤泥的想法。只不过这个古怪的事被人们记在了心里。:()祖灵之约:我继承了祖外婆的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