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重生以后所有事都变了,明明前世父亲到死都没有称帝,这一世却提前了三年称帝,弄得他很多计划都乱了,刚刚还亲自去见了临安太守,回来就听到她正在生气的叫他的名字。
他坐在床边,道:“你放心,她即是你的侍女,我是不会将她怎样的,处理的意思只是把她弄醒了带出去早点适应环境。。。。。。况且我也有话对你说。”
素云看曹诗妙不再拦着自己,便走过去从袖兜里掏出一个白色小瓷瓶放在素云鼻下给她闻了闻。
陈圻垂下眼睛看曹诗妙,她的脸映衬着苏绣百花绛紫滚金迎枕,显得十分白皙,头发没有丝毫装饰,水滑的青丝落在大迎枕的缎面上,发出绸缎般的光泽。
含真醒来,颤着声音问曹诗妙:“小姐,我们怎么在这里,都督把您怎么啦?”
她的问话让陈圻略感尴尬,把她怎么啦?天知道这一天他已经在心里把她怎么了很多次了,但是太忙了,并没有!
他扬了扬手:“素云,把她带下去,把话跟她说清楚,她若是搞不清楚状况,就杀了她!”
曹诗妙倒抽了口凉气,终于意识到事态有点严峻,莫非她以后都将面临任人宰割的局面?陈圻说要杀了含真的时候,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仿佛像在说今天下雨了一样平常。
打脸这事儿还由得了她?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陈圻先开口:“脖子还疼吗?”
“。。。。。。”
我勒个去!现在脖子疼不疼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把她掳来干嘛?
她默了默,尽量冷静了一下,道:“趁现在还不晚,赶快送我回曹府。”
“已经晚了。我去找你的时候就已在都督府的大牢里找到了一名与你身高体型相似的女囚,她现在代替你葬身在了你院落的火海里。”
曹诗妙难以置信,身体如深寒受冻般轻轻颤抖着,他这是什么意思?他是说他制造了她的假死,人们现在以为她死了?
她确认道:“你是说你设计了我的死?那你还把我带在身边做什么?你原先不是很讨厌我吗?我就搞不懂了,你现在为什么非要带着我呢?还颇费周折的制造了我的死?陈圻,你究竟想干什么?”
“陈圻?”这小女子居然直呼他的名字!简直岂有此理!
她的反应显然令陈圻难以置信,她这么来到了他的身边,她不是应该欣喜若狂吗?她怎么看着不太高兴?
从昨晚开始,他就开始怀疑她不如上一世那么喜欢她了。但是她以前不是挺喜欢他的吗?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都千方百计的想着法子接近他,想赢得他的喜爱。尤其是上一世,她还自请为妾。她现在怎么会是这样的反应?她现在不是应该温柔晓意的讨好他吗?
到底是哪里不对?她一点也没有前世那种温婉柔顺的态度,亦没有一点王朝覆灭时该对上位者的谦卑态度,更是没有对她自己生命负责的求生欲望,陈圻的心里不免有些失望。
但谁叫她前世给了他让他重生的护身符呢?他想着,还是好好的教育她一下吧,让她知道他是她的靠山她就知道乖了。
让她知道,没有他,她的生死将轻于鸿毛。
“曹诗妙。”他说了这三个字以后暂且停住,以无比凌厉的眼神居高临下的看着塌上的她,他还穿着从二品的绯色右衽圆领官袍,那只是上军都督的官袍,却因这三个字生生的把他的气势变得高高在上。
曹诗妙打了一个寒颤,生生的把军训时教官点到她名时的那声“到”给淹没在了喉咙里。
她镇定了一下,特意换了一种慵懒的姿势躺着。下面明显是要吵架的,她在心里盘算着说辞,这种事,气势上当然不能输啦,所以她以喉咙发出的气音蔑视般的问:“你想干什么?”
一副“陈某人,你要翻天吗?”的质问语气!
其实这只是浮云表面的色厉内荏的强势,她企图以她伪装的凌厉态度割裂这个臭男人自以为是的施恩者的优越。
陈圻挺拔的站在床前,很是惊讶!再次怀疑她怎么是这样的态度?
这不应该!
他是多么的为她的未来考虑,她却不能给予他的施恩正确的回应。
这万万不应该!
两世加起来也从来没有哪个美人像她这样过。
她冷冷的盯着他,刹那间让他觉得空气似乎不再流动,像春寒料峭的早晨不合时宜的寒冰,把他心里那些昨天晚上才刚刚生起的嫩芽给摧毁掉,再也不复生机和活力。
但陈圻是何许人也,他同样回复以清冷的言语:“我这是在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