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出现惊恐之色,不敢再继续往下说。
“就看到什么?”
小姑娘秀丽的脸上满是泪痕,眼睛也哭得通红,盯着竹林深处,微微颤抖地如实道来。
“我看到。。。。。。一个戴着斗笠,穿着黑衣的男人,一剑刺穿了他们的胸膛。。。。。。”
变故
闻言,宫尚角和上官浅的眼中皆出现了惊诧之色。
“我阿爷阿婆隐居于此,不问世事,从未和人有过任何仇怨,怎么会招来如此杀身之祸?”
薛初雪的目光落在眼前这些陌生人身上,隐隐带着几分狐疑。
上官浅抚了抚小姑娘的头,却回答不上来。
按照小姑娘的描述,杀了薛氏二老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阎苍。
没想到阎苍命竟如此之大,身受重伤掉下悬崖都能逃脱一死。
薛家二老对他们有救命之恩,不想却被连累,成了无锋的剑下冤魂。
宫尚角和上官浅都不禁面露愧色。
只是阎苍方才既杀了人,极有可能还没走远,但应该重伤未愈,此刻顾忌着宫门人多势众,所以在哪里躲着不敢出来。
宫尚角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当即返回宫门。
他下了命令,让侍卫们就地掩埋薛家二老的尸体。
侍卫们上前,迅速地埋完了尸体。
宫尚角携着上官浅,在二老简陋的坟包前行了三拜之礼。
做完这一切后,小姑娘薛初雪却拉住了上官浅的裙摆。
“姐姐,我没地方可去了,你们帮我掩埋了阿爷阿婆,看起来不像坏人,我可不可以跟着你们一起走?”
“我会干活,也略通医术,很好养活的。”
“刚才那个坏人不知道走远了没有,我怕他还会再回来。”
她从一开始就在哭,此刻眼睛早已哭肿,清秀的脸上满是泪痕,鼻头也染上了一抹淡淡的薄红,楚楚可怜的样子,任谁看了也会不忍心拒绝。
只是宫门的人看起来都很凶,眼前这么多人,就上官浅看上去最好说话,所以她才选择请求上官浅。
上官浅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
其实从方才第一眼见到这个小姑娘,就让上官浅想起当初孤山派被灭门之时的惨状。
彼时她也像这个小姑娘一般大,在无锋之人退去之后,从密室中跌跌撞撞地冲出来,看到曾经熟悉的一张张面孔,悉数倒在血泊之中。。。。。。
她哭到最后,眼泪流干了,嗓子也喊哑了。
那时的她多绝望啊,可不一样的是,那时她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甚至没有一角裙摆可以拉住。
上官浅看着小姑娘,眼里充满了同情与怜惜之意,但她并不能做决定,只能安抚地摸了一下薛初雪的手,看向宫尚角:“公子,你看应当如何?”
上官浅其实倾向于带上小姑娘,毕竟他们于心有愧,对于恩人的孙女,理应庇护。
但宫尚角如鹰般锐利的眼神扫过薛初雪,微微偏了偏脑袋,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施压。
“你很冷静,一点也不像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二老已去,死无对证,你又是凭空出现的,要如何证明你是薛大爷的亲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