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宫尚角有意隐藏,那她到底要怎样才能看到宫尚角的后背呢?
上官浅顿时觉得有些心累,懒懒地合上了手册,在床上又磨蹭了一会,这才缓慢地下了床。
梳妆镜中,她看见自己眼角眉梢皆带上了往日不曾有的风情,脖颈处也布满了欢好之后留下的痕迹,不免有些羞赧地垂了眼,挑了一件领子较高的衣裙穿上,才勉强将那些痕迹遮住。
简单梳洗之后,她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一包药材取了出来,自去膳房熬了,并将剩余的药渣埋在了院中的月桂树下。
等一碗漆黑如墨的药汁下肚,上官浅才终于放了心,靠着软榻休息。
上辈子她为了能有一个筹码,过早地怀上了宫尚角的孩子,却让那个孩子跟着她遭受了无妄之灾。
所以这辈子在她的任务完成之前,决不能轻易怀上孩子。
她早就准备好了避子汤,喝下之后,可保证一个月之内都会有效。
只是没想到还没休息片刻,上官浅就听到了宫尚角回来的动静。
按照以往,宫尚角绝对不可能这么早就回来,是以上官浅还没来得及将药碗收了,只能匆忙将其藏在了床帘背后。
一转身,就看到宫尚角跨过了门槛进门。
“公子,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上官浅起身给宫尚角行礼,却双腿一软,差点就要歪倒在地。
宫尚角没有回答,只几步便来到她的身边,及时地揽过她的腰,抱着她一起坐在了软榻之上。
“嘶——”上官浅轻呼一声,微微蹙起了眉。
她的腿上也几乎都是淤青,宫尚角这么一抱,碰到她的痛处了。
“怎么了?”宫尚角的语气中难得出现了几分担忧。
“还问怎么了?不是都怪你吗……”
上官浅的小脸带上了几分羞恼之意,握紧了小拳头,不轻不重地砸在了宫尚角的胸膛上。
宫尚角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嘴角不自觉地噙着一抹笑意,握住了她乱挥的小手。
“哪里疼?要不要我揉揉?”
他说着,不安分的手就要在上官浅身上乱动起来。
上官浅赶忙制止:“你再乱动,我就真恼了。”
宫尚角这才收了手,将下巴靠在她的肩上,松松垮垮地抱着她,小心翼翼地不将她弄疼。
“你不要这么黏人。”
上辈子即便他们也有过最亲密的接触,但宫尚角从来都是点到为止,不曾像昨夜那般疯狂,更不可能白日就这样和她亲近……
上官浅有些不太习惯,想要挣开宫尚角的怀抱,但宫尚角的手却并不松开,反倒是收得更紧了几分。
“你说什么?”
宫尚角的声音响在上官浅耳畔,似乎隐有愠意。
上官浅一愣,赶忙换了个说法:“额……我的意思是,公子日理万机,应当没有时间回来陪我才是。”
“无妨,只是怕你太想我了。”
昨夜一切都结束之后,天都已经蒙蒙亮了,宫尚角没说自己几乎没怎么睡,卯时一刻便起床,赶着将今日一整日的公务都处理完了,就是为了能在上官浅醒来的时候回来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