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他祖父,跟豪门望族沾点边,可毕竟是治水出身,势力范围又不够大。
可也是这种尴尬身份,才让他有更多的空间。
祭酒对司业道:“会试在即,我跟几个博士助教要跟礼部官员一起主持,等到五月份才会回来,接下来几个月里,你看紧点就好。”
司业早就这事,可心里依旧忐忑不安。
整整三个月的时间,谁知道会闹成什么样。
那几个学生,哪有一个好惹的。
祭酒道:“只要不闹出人命,都不是大事。”
都不是吗?
司业立刻严肃起来。
朝中派系一向复杂,如今连国子监都这般了吗。
祭酒并未再说其他,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了。
剩下的,就看他们的。
会试那边的激烈程度,并不会逊色这里。
祭酒摇摇头,又道:“有什么拿不准的,可以去找齐学官,他心里有成算。”
齐学官?
司业思索片刻:“白台州宜孟县的齐大人?”
就是他。
纪霆也是宜孟县的。
祭酒大人的意思是?
等祭酒带着几个博士,还有一般助教,一部分学官离开。
再看看一百个对立的学生。
难啊。
都是十几岁,二十出头的年纪。
打起来都很正常。
得知祭酒他们也离开的学生们,更是肆无忌惮。
尤其是荣王孙,说话声音明显更大。
看向纪霆的目光总是带着仇视。
不过开学第二日。
这仇视的眼神暂时就看不到了。
因为广业馆五十学生从号舍起床读书时。
荣王孙他们还在家睡大觉呢。
国子监宽敞的读书堂里,已经很多年,没有来过这么多学生了。
司业看着,都颇为感动。
今日由他坐堂,提问学生们问题。
也算查漏补缺的一项。
纪霆他们自不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