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有理由关押。
现在钱闯都要送到州城问罪,直接打破其中平衡。
待到小巷时。
钱教谕只觉得背后发凉,被几个大汉死死按住。
他本就酗酒,浑身无力,根本挣扎不动。
背上的金子压得他喘不过气,整个人呼吸微弱。
直到贺捕头带人赶到,大喝一声:“光天化日之下,难道要谋财害命?!”
此话的一出,钱教谕才得以呼吸。
“雷家的人!为什么要来谋害钱教谕?!”
“来人,把雷老吏带到衙门问话!”
钱教谕脑子忽然清醒。
完了。
此乃一石二鸟之计。
他们都中计了。
现在所有人,都在等着被审判。
而
拥有生杀大权的,是纪霆纪县令。
能考上状元的人。
怎么会是傻子。
这位状元郎,不止会写文章。
接下来一个多月里,民间一边修水渠,一边讨论这场堪称闹剧的官司。
先是教谕儿子撺掇粮商离开,想让县令吃瘪。
然后是这钱闯被捕,引出拐卖人口的案子。
再接着钱教谕拿着自己这些年贪污的金子账本去衙门赎罪。
却被雷老吏的人拦住,试图谋财害命,当街行凶。
最后雷老吏,还有他娘子全都牵扯进来。
在他们身上的贪污案,贿赂案,甚至人命案,都不止一桩。
他们这些年,收钱做了多少乱七八糟的买卖,听着都触目惊心。
这次也算是一网打尽。
从他们家中搜出的钱财也不计其数。
“怪不得官府给劳役的伙食好了些,还加了肥肉。”
“衙门查抄之后就有钱了,怪不得。”
“不是,县衙没有查抄百姓的权力,听说是他们为了脱罪,主动上缴的。”
“都一样,反正都是民脂民膏。”
“查抄那么多,就给我们几块肉啊?”
很快他们就知道,不止这几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