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么。
反正现在是和气不了。
偏偏各地官员,正通过朔州州衙门的关系,想要一些纪霆培育粮种的经验。
说白了就是。
各地,甚至朔州官员,都有求于纪霆。
毕竟那粮食种子,是他一手培育起来。
他想给谁就给谁。
十月份的朔州,天气本就冷,现在朔州知州的书房里,更是噤若寒蝉。
知州坐在上位,纪霆坐在下首。
大家东拉西扯半天,还是跟知州交好的官员开口道:“听说农司研究出不错的粮种,这里面可有什么秘方吗?”
户司下的农司,这就是问纪霆了。
可纪霆并不作答。
等又有人焦急问了,他才道:“农司最近无事,不知道什么粮种。”
在坐众人一时语塞。
跟在纪霆身后的纪阳心道:“跟着三哥哥这么久,我也能听出弦外之音了。”
那人说农司研究出来的,那成果便是衙门的。
大家都能拿出去做人情。
可三哥哥直接否认,便是故意拉扯了。
不过他忍不住了,直接道:“不错的粮种,那我家庄子琢磨出来,不值什么。”
虽不值什么。
但想要的话,就要好好说话。
赵知州脸色难看的厉害。
想到自己老家那边,一封封信件求他,就是为这粮种。
可他又不好开口,脸色能好看才怪了。
自己得罪了纪霆。
偏偏老家也是种麦子的。
如果硬要脸面,不去求纪霆,老家那边肯定有意见。
可这种情况下,他如何去求?
纪霆跟其他人谈笑风生,似乎根本没看到赵知州的脸色。
好像根本不知道上司的困境一般。
实际上所有人都知道,这次让纪霆过来是做什么的。
思索再三,赵知州终于开口。
得罪京城的人虽然不好,却还有机会缓和。
但给老家人寻种子,却是最重要的。
无论如何,他都要把这件事给做成了。
即使唾面自干,这事也要办成。
孰轻孰重,他还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