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筝循循善诱地劝导卫子瑜。
卫子瑜听得云里雾里的,觉得皇上说得好像有道理,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他发出最后的灵魂拷问,“男子对男子有感觉,也正常?”
皇上是男子,他也是男子,他们这样正常?
凌筝发出震耳欲聋的沉默,“……”她是女子,所以正常。
凌筝:“这,跟性别没有关系,是因为朕触碰了你身体的敏感处。”
这些虎狼之词,是她一个皇上该解释的吗?
卫子瑜顿住,他诡异地觉得皇上说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应该就是这样,皇上触碰了他最为敏感的地方,所以他才……
凌筝见卫子瑜面上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心里也跟着长长地舒了口气。
这一篇既然已经揭过去,便言归正传,凌筝正了面色问卫子瑜,“卫子瑜,任朕怎么处置你都行吗?”
卫子瑜望向凌筝,眸光微闪,其实,在认识皇上之前,他算计,为自己寻求保护和脱身办法,不算有错,这是可以辩解的。
但面对现在的皇上,他愿意惯着,皇上罚他若是能开心,那罚他便是。
“嗯,子瑜任由皇上处置。”卫子瑜认真地点头。
看着卫子瑜一副乖顺的模样,凌筝冷哼,“那就罚你一辈子效忠朕,不许有二心。”
听了凌筝的话,卫子瑜眸色变深。
这种诺,能轻易许吗?
一辈子?
见卫子瑜不答话,凌筝眸色变冷,“怎么,你还想另择贤主?”
卫子瑜摇头,“子瑜视怀寰为知己,定会一辈子忠诚。”
他可以许怀寰一辈子忠诚,但却不能保证一辈子效忠君主。
卫子瑜无心朝堂,这是从始至终没有改变过的事情。
卫子瑜话里的意思,凌筝懂。
凌筝看着卫子瑜,极刚则易折,卫子瑜的性格,她知晓一二,这人吃软不吃硬。
也罢,徐徐图之便是,来日方长。
“朕觉得亏。”凌筝瞪着卫子瑜,直白地道。
被凌筝直白又孩子气的话逗笑,卫子瑜莞尔一笑,刹那间芳华尽显,满室生辉。
卫子瑜笑着对凌筝道:“子瑜给皇上当牛做马便是。”
凌筝顿住,卫子瑜每天给她批奏折到深夜,可不就是当牛做马。
撇过头,凌筝故作冷淡地说道:“周太傅和你师父寒山居士是挚友,你师父定然已经答应周太傅引荐你,朕陪你出宫去太傅府吧。”
卫子瑜问凌筝,“皇上陪着子瑜去太傅府,可是要编一个身世?周太傅的学生,必然是皇亲贵胄,恐是不好糊弄。”
凌筝不以为意,“这便是周太傅的事情了。”
卫子瑜顿住,“……”皇上有时候霸道得有些无赖。
凌筝不忘安抚卫子瑜,“周太傅不会掺和朕和你的事情,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