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鱼吃完了,麻雀还没续上,姜满城干脆学着庄老师的样子,在旁边钓鱼。他之前没钓过鱼,自然运气不好,直到小冬送来十只麻雀,姜满城一条鱼都没钓上来。
他干脆支好鱼竿,直接去烤麻雀,烤好了也没少吃。
姜楠第一次吃这玩意儿,怎么说呢,烤起来肉有些柴,但也是肉,还是好吃的。
也许是四人吃的太香,竟惹得一个钓鱼佬提着一尾草鱼过来换。那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戴个眼镜,由庄老师领着过来,他说:“姜先生,我用这条鱼,换你们五只麻雀怎么样?我这虽然是草鱼,但也有差不多三斤了,怎么样?我也是好久没吃过烤麻雀了,一时嘴馋。”
姜满城想起之前吃过的水煮鱼,又见这人是庄老师领来的,爽快地点头:“行,看在庄老师的面子上,我们跟你换。”
说着,他挑了五只还没去毛的麻雀递过去。
小插曲很快地过去,四人吃吃喝喝,快乐地享受完了午餐。因着都是肉,姜楠还特意将上午摘的覆盆子洗了洗,四人一人吃了几口野果子解腻。
将火用土和水彻底熄灭,四人找到一处树荫,树荫下有四五颗大石头,正好可以坐下休息。水库周围柳树最多,风一吹,枝叶摇摇摆摆。
四人坐下没多久,周知行随手拽掉一根摇摆的柳枝,三两下做了个哨子,放到嘴边吹起来。
姜楠跟着哼了一会儿,等一曲终了,她斜眼儿笑道:“你还会这个呢?”
周知行晃晃树哨,也跟着笑:“我以前怎么说也是纨绔,乐器那可是专门学过的。吹这个小意思啦。”
姜楠切一声:“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陈金花捅捅旁边闭目养神的男人:“满城,你会不?”
姜满城打了个呵欠:“金花,我上辈子就是个太监,能活着就不错了,哪里会什么乐器啊。我能识字都是自学的奇迹了,咱可不能太贪心。”
陈金花拧了把姜满城的胳膊:“我哪里贪心了?我就问问,问问还不行?”
姜满城嘿嘿笑:“行,行,我的姑奶奶。”
他看了眼陈金花,心内叹气,他这是要学点儿啥乐器好呢?个臭周知行,会点儿乐器就显摆,他姜满城还会刻假章,会模仿他人笔迹,他说什么了嘛?!
快乐的时光总是一闪而过,四人歇过午觉,没过多停留,收拾收拾就下了山。虽然没发现人参、灵芝什么的,但吃了榴莲、烤鱼和烤麻雀,也算是很愉快的周末了。
四人骑上自行车,很快地回到家属院。周末除了出去玩儿,还是有其他事情要做的。如今没有家用电器帮忙,洗衣、做饭、缝衣服、打扫卫生等等家务,都得亲自动手,就连棉被都要自己做。
四人回来这么早,就是为了将棉被里的棉花重新弹一弹,要是能再买点棉花,最好往里续上一些。虽然现在是夏天,但朝阳油田冬天冷得早,弹棉花、续棉花、做棉被,起码得三个周末的时间。
今日他们就是要去弹棉花,一号院附近有一家店,是专门弹棉花的,四人回到一号院后,将家里的两条棉被匆匆拆掉被面。
陈金花边拆棉被,边问:“小行,你的被子不重新弹一弹?”
周知行摇头:“我的还是去年新买的棉被,不用。”
陈金花劝:“还是弹一弹吧。”
她压低声音:“小楠的系统里有棉花,你重新弹一弹,到时候做棉被的时候我给你多加点儿棉花,冬天盖的时候也能暖和点。听话,去拿上来,咱们拆掉一起送过去弹一弹。”
周知行挠挠头:“行吧,陈姨那你等一会儿。我去把棉被抱来。”
陈金花点头:“去吧,我给你拆了,咱们一起抱过去。”
四人没耽搁,不到一个小时,就将三条棉被都拆好,这时候的棉花是很难买的,送到店铺之前,姜满城特意去取了秤杆,重新称了一下。三条棉被一共不到十八斤。
陈金花:“等弹好了,一条棉被续上两斤棉花,做成八斤重的厚被子,冬天盖着暖和。”
其他人自然没意见,四人抱着棉花到店铺。当然,当天是弹不好的,得后天取货。
悠闲的周末过后,周一上班,邵勇处传来好消息,在荣婶老家院子的水槽边,发现一个用牛皮纸包着的本子,本子里都是这些年做生意的账册。鲜活的人,在荣婶的笔记本里,变成了一个个冰冷的代号,她没有记录这些人的去向,仅记录了每个人的价格。
荣婶听说发现了账本,嗤笑一声,知道瞒不下去了,干脆坦白道:“我卖了她们又如何?她们本来在家里过的就不好,我卖了她们,也是给她们重新找一条出路,是送她们过好日子的,她们该感谢我!”
蓝青山冷着脸:“你把人都卖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