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藏身处的一行人长舒一口气。
与受保护且被强化的精灵战斗——能无一人重伤结束,全赖尤尼的突然闯入。
莫妮卡称“消耗太大,要去另一处藏身处休息”后中途离队,队伍剩下四名恶魔与一名半魔半精灵的奇特组合。
尤尼并未抗拒或逃跑,安静地跟在恶魔们身后。
莫拉被郑重安葬。
战斗翻起的泥土被平整,遗体被简朴但小心地擦拭后埋葬悼念。
整个过程中,尤尼一言未发。
她不时望天,咬唇强忍泪水,里昂等人也未主动搭话。
直到回到藏身处许久后,她才开口。
“我……是死了吗?到底怎么回事?”
尤尼自嘲地笑着,语气略显自暴自弃,抚摸被莫拉刺穿的胸口。
没有心跳。她明白自己已非精灵,但现实感尚未涌现。
“这怪尾巴、脚、手臂、头发、翅膀……还有这胸……!你这家伙,竟把我的身体搞得一团糟!”
环顾身体,唯有瞳孔与耳朵残留精灵痕迹。
腹部浮现淫靡的子宫状纹样,散发魅魔般的色气。
比原先大一圈、沉甸甸的胸部让她想起梦中的自己,脸颊泛红。
尽管她愤怒指责,里昂却冷静应对。
“并非我所愿。魔族的核与你的某种特质共鸣,才形成这副模样。你的心脏——让你勉强维持精灵身份的心脏——被莫拉摧毁。你未死,是因我植入的核,以及她们的处理。”
里昂看向围在身旁的三名女恶魔,回应尤尼的疑问。
她们或微笑,或点头,或依偎在主人脚边,露出喜悦神情。
“尤菲尔给你用了增强生命力的药剂,琉琉以精灵魔法多重隐匿保护核,里莉斯为你锁住精神,防止崩溃。因此即便莫拉袭来,也因分心魔力让你受苦了。”
这是里昂为防类似情况设下的保险,保护尤尼。
“你早就知道!?知道莫拉大人会……来?”
“是,迟早的事。结果证明我猜对了。”
“呵呵……?莫妮卡说过『得准备战斗』,所以得把你从战场拉开。比起边保护你边战斗,让你『一度被杀』……存活几率更高,这是丹塔利昂大人的英明决断。”
“可恶!归根结底是你们搞的鬼吧!这……该死的恶魔!!”
若爆发大战,保护被树束缚的尤尼是下策。
结果上,莫拉的救援让尤尼完全恢复神智。
被莫拉险些杀死后觉醒为恶魔,归顺里昂,可谓赌运极佳的胜利。
“为何救我……不,这不重要了。”
尤尼满脸不悦又困惑,欲言又止,摇摇头后再次凝视里昂。
“魔王丹塔利昂,在我改变主意前动手吧。用你的束缚我的心。”
她的表情显示这非戏言。
那是下定决心、无法回头的眼神,清澈如水面,意志坚如磐石。
但如此坚定的女子转变心意,反让里昂疑惑。
“你明白自己说的话吗?”
“虽我两次向丹塔利昂大人献魂有些不妥,但那仪式非单纯洗脑或咒术,而是至高的。你的灵魂将至死受丹塔利昂大人管理,身心化为雌性奴仆……你仍愿意吗?”
带来超越亲族、忠诚的绝对服从。若里昂命她杀女王,她会欣然执行;若命她烧森林,她亦遵从,成为灵魂的奴隶。
面对尤菲尔的警告,尤尼毫不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