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此问,陈余非但没有正面回答,反倒莫名喊了一个“好”字,答非所问道:“杂家且先相信严指挥使所言不假,并答应暂时不为难你。但你所犯之事,不会因此而得到宽容,好自为之。”说完,便摆手走向牢房门口。严烈神色一紧,赶忙叫住道:“慢着!你还没回答本使的问题,你问起东瀛人之事有何目的?这群倭寇并不好惹,你是奉命而来,还是”陈余没等他说完,就回头给了他一个冷冽的眼神,暗示他切勿多问。令严烈暗怒不已,却也不敢怎样。在陈余看来,村上惠子蛇蝎心肠,但严烈又好到哪里去?根本就无需与之废话!村上惠子曾屠杀无数暹罗平民,冷血无情,严烈与崔阳贪没赈灾银,枉顾满江镇百姓生死,岂非也是一丘之貉?刚走出牢房外,就听见一股杀猪般的嚎叫传入耳中。隔壁舱室内,崔阳似乎正在受刑,不断求饶。恰好,王二牛也同时走出,便上前问了一句:“春生哥,怎么样?严烈可还老实,有打听到有关村上惠子的信息吗?”陈余露出一抹苦笑,“算有吧。但对于我们来讲,可不算什么好消息。”他若有所思之色,顿了顿后才接道:“走吧,去见见皇帝。如果是其他人也就罢了,我们只不过为求自保,无心过多牵涉朝中乱局。但要是涉及东瀛人的话,那就算拼了命,咱也非插手不可!”“前世,我晚生几十年,没能参加抗击东瀛。没想到重活一世,竟让我在这个异界碰到另一个东瀛那就不好意思了!此生不灭这群萝卜头,老子的陈姓就反过来写!”他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听得王二牛云里雾里,心中暗道:什么前世、重活?春生哥这话是啥意思?他好像对东瀛人很深敌意的样子,可他是何时与东瀛人结上梁子的?虽有疑问,大个子却也没有多问。一听陈余要去见林少裳,当即转身带路。同一时间。梅州府前往扬州的陆路官道上。一支百人商队正在缓慢前行,看起来与过往的其他队伍并无二致。至少单看外表,不能看出他们与大景本地商队有何区别。但若能进入车队中的那辆主马车内,便可察觉一丝猫腻。车中。一名长相甜美,颇有姿色的年轻女子正在动手泡茶,身上却穿着东瀛本族服饰。小桌对面,跪坐着另一个青年男子,看似年龄稍大。村上惠子先后倒了两杯茶,第一杯递到面前男子面前,目光轻动,微笑道:“武田君喝茶,不必拘谨。你不是第一次跟我出来了,怎么还是如此紧张?而看你那样子,似乎有话想问?”她用蹩脚的大景官话说道。青年男子武田津低头回道:“是。”稍微让人有点意外的是,二人都颇有默契地用大景官话交谈,算是入乡随俗。而二人的官话虽说得不标准,却也还能让人听懂。可见,在踏足大景境内之前,早已深入刻研究过大景文化。村上惠子又笑了笑,“你知道为什么我要穿着本族服饰去和石先开谈判,并通风报信,通知他大景江南王林天庆想置他于死地吗?”武田津点头,回道:“小姐是想彰显你能代表整个天皇大军的意思”“说对了。父亲已经把控国内的局势,力压伊贺、坂田两大幕府,更将天皇牢牢掌握在手中。可以说只要我村上家族愿意,东瀛立马就可以改朝换代!而作为父亲的孩子以及得力助手,我虽为女子,但也可代表东瀛!我村上惠子说的话,也有份量!大景民间有句俗话说得好,谁说女子不如男?女子就不能继承家族的大业吗?我要向父亲证明,就算不用哥哥们帮忙,我也能替他打下大景!谁也不能忽视我,女子也能登堂入室!”“是。惠子小姐巾帼不让须眉。”武田津低头恭敬之色,显然对村上惠子有种发自内心的敬畏。村上惠子斜视他一眼,轻哼道:“那武田君心中最深的疑问,定是诧异于我为什么要向石先开通风报信,一面与林天庆达成协议,一面又背信弃义?”武田津听此,神色一变,没有回话,却也没有否认,自顾沉默着,把头埋得更低。村上惠子道:“记住一句话!如果你想成功,就必须与无数聪明人合作,结交很多朋友。但如果想更加成功,却不能有真正的朋友!因为你要踏着他们的尸体一步步登高往上,直至巅峰!”“在武田君看来,石先开与林天庆谁更值得结交?”武田津想了想,道:“石先开只是一介莽夫,且已溃败,能守住大景云州三郡的地盘已是极限,根本无力夺取整个天下。相比之下,林天庆是大景皇室中人,且已经暗中筹谋多年,实力更加强大。站在利益的角度来讲,自然是林天庆。”“再者,他已答应起事后,让我们占领云州数月。我们可以把三郡之地搬空,趁机捞一笔!”村上惠子脸色变冷,“仅此而已?那你说大军来此的最终目的是什么?”“难道不是只为捞一笔”武田津话没说完。突听啪的一声。村上惠子只听他前面半句话,就突然出手一掌扇在他脸上,怒道:“愚蠢!如果只是想捞一笔,那何须两面三刀,游走于石先开与林天庆之间?记住!我们的终极目标是吞并大陆六国,建立一个独属于我村上家族的大东瀛帝国!”“大景,只是第一个要灭的对象罢了!武田君毫无野心,心无鸿鹄之志,怪不得没办法将武田家族发扬光大!”武田津冷汗,赶忙跪倒,下意识喊了一声:“哈依!惠子小姐教训的是”村上惠子神情冷漠,刚要继续开口喝斥。正在这时。马车摇晃了一下,一名倭族死士跳上车,道:“惠子小姐,有密信。”:()人在乱世:我靠打猎成为卧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