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赵日天瞳孔剧缩,喉头一股腥甜压制不住了,猛地喷出一口鲜血!下一秒。眼前彻底一黑。肥胖的身躯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直挺挺向后轰然栽倒……昏死前的刹那。他终于意识到。所有人都小瞧了叶修,包括他!包括皇后!甚至坤帝……任何一个人。都被叶修给耍得团团转……“族长!!!”赵家众人惊恐的哭喊,瞬间淹没了醉仙楼大堂。沈炼冰冷的目光扫过混乱场面,最终落在昏迷的赵日天身上。“赵家如何选择?”“交出珍味阁抵债,或全家入工坊劳役还钱?”“若今日无法了结,就随本官回衙门说话!”赵家几名长老相视,眼中尽是惶恐。紧接着。一名保守派长老颤声道:“沈大人!我们愿交出珍味阁!地契、房契、库房钥匙……马上便可交割!”珍味阁虽然是核心产业,但断臂尚可苟存!可一旦全族为奴抵债……赵家百年颜面,将荡然无存,永世抬不起头!很快,一名赵家长老在锦衣卫“护送”下取来了契书。黄埔玲珑上前接过,细细查验无误后,她唇角微扬:“醉仙楼与赵家债务,今日两清,签字画押后,珍味阁归醉仙楼所有!”赵家长老颤抖着手,在转让协议上按下血指印,又拉起昏迷的赵日天手指,重重按了下去。随即,众人如烂泥般颓然瘫倒。从今往后……珍味阁将彻底易主,与赵家再无瓜葛!……当一切尘埃落定。叶修推开醉仙楼顶层雅间的雕花木窗,俯瞰楼下喧闹街市。黄埔玲珑跟进来,终于忍不住开口:“锦衣卫指挥使位高权重,乃天子近卫,今日为何会亲自出面,甚至……站在你这边?”自始至终,少年都未透露沈炼会参与其中。叶修未回头,指尖随意捻动窗边兰草叶片,淡淡道:“他,是我的人。”短短五字,却如惊雷炸响在黄埔玲珑耳边!她猛地抬头,瞳孔骤缩:“不可能!沈炼是陛下亲封的正三品指挥使,而且论官职品阶,你只是他麾下千户,他怎会……”话音,戛然而止。她的双眼,对上叶修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一丝炫耀,只有平静。一个可怕的念头缠绕上她的心……若连沈炼这样位高权重的天子近卫都甘为叶修所用,那叶修背后真正的力量,究竟有多深不可测?坤帝对此又知道多少?她甚至隐隐恍然大悟,首辅之女为何会与他立婚约……“你……”黄埔玲珑喉头发紧,想问的话太多,却不知从何问起。叶修却已悠然落座,指尖轻叩桌面,打断她:“我知道你震惊,但先缓缓。我们之间的赌约,可还没了结呢。”黄埔玲珑呼吸一窒,脸颊瞬间绯红,如霞染透耳根。心跳更是骤然失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响。赌约……她当然记得!那破旧的小院里,她被他狂妄的豪言所激,更被他提出的那个令人面红耳赤的赌注所扰。若他赢了,她便做他的娘子!当时只觉天方夜谭,是少年意气。可如今呢?短短七日!他竟真的做到了!以一场教科书级别的商业屠戮,兵不血刃地将赵家根基珍味阁夺入囊中,甚至反赚一笔!手段狠辣!算计精准!简直令人胆寒,更令人……叹服!他优秀得简直不似凡尘中人,而自己当初居然拒绝了那桩婚约……最重要的是。醉仙楼后续菜品的研发,以及细盐和精糖的供应,都需要依靠叶修,两人早已绑在一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不得不承认,她心动了。这般强大!神秘!无所不能的男人,做他的娘子……这念头再起时,竟不再荒谬。黄埔玲珑抿了抿唇,刚想开口……蓦地!叶修手臂一揽,猝不及防地将她拥入怀中!温软娇躯撞上他坚实的胸膛。“愿赌服输。”黄埔玲珑惊醒,脸颊滚烫,微微仰头迎上他的目光,“从今往后,我便是你的……娘子!”叶修闻言,朗声一笑:“皇后手段狠辣,赵家根基犹存,就不怕引火烧身?”黄埔玲珑眸光陡然锐利,挺直脊梁,傲然道。“皇后不过深宫妇人,手再长也伸不进朝堂!”“商争自有法度公理!”“她若想动我黄埔家,先问过满朝文武,问过坤帝陛下!”“无凭无据,贸然发难,只会自取其乱!”“况且,醉仙楼如今已是庞然大物,牵涉无数权贵利益,谁敢乱动,必遭反噬!”叶修指尖拂过她染霞的眼尾,带着纵容:“放心,他们的怒火,只会烧向我一人。”“为何?”黄埔玲珑一怔。,!叶修俯身,温热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因为我告诉赵日天,紫苏之局是我所布;太子叶昭那半截龙根,亦是我操控鬣狗之口……亲手斩断的。”轰——!黄埔玲珑脑中惊雷炸响!浑身血液瞬间凝固!她万万没有想到……太子被鬣狗掏肛致残,沦为废人,居然是出自叶修之手?如此惊天秘辛!如此狠绝的手段!她想过叶修深藏不露,却未料他能狠绝至此!更令她心惊的是……这等足以抄家灭族的秘密,他竟如此轻易和盘托出!她涩声问道:“你……为何告诉我?又为何告诉对方?”叶修深邃的眼眸凝望着她。“告诉你,因为你是我娘子。”“告诉他,那是因为坤帝不会信,一旦真去说,皇后会加剧不得宠。”坤帝不会信!皇后加剧不得宠!老天!叶修竟连这一步都算死了?!这一刻,黄埔玲珑内心的震撼无以复加……然而。不等她理清思绪,叶修揽在她腰间的手臂猛然收紧,另一手已托起她微仰的下颌。然后。温热的唇,霸道地覆了上来。“唔……”所有震惊、疑问、恐惧,被这突如其来的吻焚烧殆尽。黄埔玲珑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攀紧叶修宽阔的肩膀,细腻肌肤染上诱人的绯红。意乱情迷间,她贝齿轻咬下唇,残存理智让她试图推拒:“等等……叶郎,这里……”“更刺激。”叶修邪魅一笑,随之抱着她旋身,几步便将她压倒在铺着柔软锦垫的矮榻之上。帐幔悄然滑落。窗外光影流转,雅间内春色无边…………赵府。赵日天醒来。他猛地从榻上撑起,嘶声咆哮:“我为何在此?!叶修和那贱人呢??!”一旁守候的长老哆嗦着上前:“族长,您吐血昏厥,是锦衣卫‘护送’我等回府的……”“我问他们呢???”赵日天目眦欲裂。长老扑通跪地,声音发颤:“珍……珍味阁已经签出去了,若不如此,我赵家全族都得给醉仙楼为奴抵债啊……”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废物!!!”赵日天暴怒跃起,一脚踹飞那长老,状若疯兽。“你们这群废物!”“竟被一个废皇子和贱商吓得签了契?!”“那是赵家的命!”四周的人,瑟瑟发抖,根本不敢开口。“叶修!黄埔玲珑!好!好得很!”赵日天越想越憋屈,一把揪住刚刚挣扎起来的长老衣领,“去!立刻派人进宫!告诉皇后娘娘,紫苏之局主谋是叶修!害昭儿断根的罪魁祸首……也是叶修!!!”“什……什么?!”满屋赵家人如遭雷击,骇然失色。太子惨剧竟是人为?!还是那个被罢黜的八皇子所为?!这……确定不是族长对叶修怀恨在心,恨疯了?!“还愣着作甚?!”赵日天双目赤红,咆哮不停,“快去!把原话一字不漏带给媚儿!告诉她,叶修亲口承认,是他操控野兽断了叶昭的龙根!此仇不报,我赵家永世为奴啊!!!”“是!是!”一名心腹连滚带爬地冲出房间,直奔皇城。太医院。浓重药味弥漫。皇后一身素衣,憔悴地守在榻边,看着昏迷中仍因剧痛而痉挛的叶昭,心如刀绞。七日了。叶昭中途醒来过一次,但在得知自己成为太监后,便又昏死过去,再未醒来。叶兰已经哭肿了双眼,死死攥着叶昭的手:“母后,昭儿他……真的……”她哽咽着,目光落在锦被下那空荡荡的位置……“住口!”皇后厉声打断,指甲深掐入掌,“昭儿只是伤重!华神医定有法子……定有……”草!有个屁的法子!她都说服不了自己了!龙根已断!血肉无踪!大罗金仙来了也没用!恰在此时。一名赵家心腹被引入,扑通跪地,声音恐惧而绝望:“娘娘!老爷急报!庶人叶修设局,夺了赵家珍味阁!”皇后:“???”叶兰:“???”心腹涕泪横流,继续哭嚎:“老爷还说……那叶修亲口承认,他就是设计害太子殿下变成……这样的真凶啊!!”皇后:“!!!”叶兰:“!!!”心腹以头抢地:“娘娘!您要为赵家做主啊!赵家如今……已是风雨飘摇,损失惨重啊!!!”皇后:“???”叶兰:“???”不是……珍味阁没了?太子被废,真是叶修所为?双重惊雷,直劈得皇后与叶兰脑中一片空白!下一刻。叶兰脸上瞬间爬满怨毒,腾地站起:“好一个叶修!儿臣这就去面见父皇,请旨诛杀此獠!!!”说着便要冲出门去,结果……“啪!!!”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骤然炸响!叶兰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掌扇得整个人趔趄倒退,重重跌坐在榻上,半边脸颊瞬间红肿。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地望向皇后,眼中满是错愕与委屈:“母……母后?您……为何打儿臣?”:()你们夺嫡,我靠娇妻偷家赢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