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玉楼,楼中歌舞升平,琴声悠扬婉转,格外风流不过如是。俞长风斜靠在椅子上,懒洋洋的摆弄桌上的酒盏。现已下学,暖暖想必去接人的路上,若不是需要在人前避嫌,他早早跟了去,何须同这些皇子虚与委蛇。东辰二皇子举起酒杯,“太子肯赏光与我们共饮,让我等蓬荜生辉。”见座上的久久不动,二皇子嘴角抽搐,心里问候了十八代祖宗。拉拢这些小国皇室好好的,他偏生上来凑热闹,扰乱原定的计划。南月公主与他狼狈为奸,弄出个入学的事,今日他做东应邀的人少了半数。不报此仇难解心头之恨。小国皇室、使臣皆是见风使舵的主,纷纷跟着敬酒。“小王敬北临太子。”“克热沙敬北临太子。”俞长风斜睨他们一眼,敷衍的抬起酒杯一饮而下。琴声扬起,盖住了某些人不满的嘀咕声。二皇子被拂了面子,面色难看一瞬,随后虚情假意的开口。“楼中花娘何在,不快快唤上美人服侍太子,让太子舒心你们也搏得好命数。”花娘笑面如花扭着腰肢缓步而行,不见一丝慌乱之色。“哎哟喂,二皇子有所不知,楼中姑娘卖艺不卖身。若二皇子不弃,花娘亲自伺候。”有了大靠山她早已不是当初胆小怕事的花楼主事。“放肆,胆敢忤逆。”二皇子震怒,北临太子不把他放在眼里也就罢,小小花楼管事也敢拿乔。花娘欠身行礼解释,“花娘不敢,主人下令春玉楼中的姑娘不必侍人,花娘不敢违背主人之愿。”二皇子忍着掀翻酒桌的怒气,捏着酒盏的手都在颤抖。“春玉楼好大的面子,小小贱奴也敢冲撞皇族,本皇子倒看他什么身份。”字字句句透着不屑,分明不把春玉楼背后的人看在眼里。俞长风看热闹不嫌事大,轻飘飘的来了一句。“孤记得春玉楼归属南月公主。”二皇子面色一僵,一口气憋在心中上不去。又是南月公主,不杀她他誓不为人。小国的皇子、使臣们噤若寒蝉,低着头不敢掺合进去。谁敢在此刻作伐,定会被当做出气的对象。“无趣。”俞长风扔下酒盏扬长而去。此举完全不给东辰二皇子面子。相比春玉楼的吵闹,桃府不遑多让。从泰安学院回来后,两个小丫头偷偷饮酒,此刻正抱着她不放。福乐眼眶红润、泪珠滑落,闭着嘴却不肯哭出声。珍宝与之相反,鬼哭狼嚎抄起两根狼牙棒追着暗卫嬉闹。阿鸢等人左右揽住,堪堪抢去狼牙棒。瞧着抱着酒瓶子可怜巴巴的丫头,时暖玉心生怜悯。“福乐,有什么心事同姐姐说可好?”不过十五六岁姑娘,心中藏的事不少。福乐吸了吸鼻子仰起小脸,“可以全部同公主姐姐说吗?”明明委屈得不像样,却还要试探询问。时暖玉微微点头,拿起帕子帮她擦拭泪水。得到肯定回应,福乐再也憋不住扑到她怀中嚎啕大哭,断断续续的说着自己的委屈。“福乐不想和亲,不想嫁人,福乐想和公主姐姐一样为百姓分忧,福乐想要在学院和同窗们念书,明事理、学知识。”短短一日学堂之行,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她仰慕公主姐姐,想要成为公主姐姐那样的人。小丫头声声哭泣缩在她怀中。时暖玉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她做得了南月的主,却做不了东辰的主,注定帮不了她。无声安抚着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哭够了福乐羞怯的从她怀中出来,泪眼朦胧的问着。“公主姐姐,福乐能和您一样,担起公主的责任吗?”渴望得到肯定的小丫头啊!时暖玉说不出伤人的话,摸摸她的小脑袋。“当然,遵从本心打破所有束缚,便能生出无限的勇气。”“遵从本心,殿下之言,令桃某豁然开朗。”身穿一袭轻纱紫衣的桃回燕款款而来,宽敞的衣襟被捂得严严实实万分得体。甚少见他如此,时暖玉微微挑眉,上下打量他一眼。有外人在,桃回燕做足了礼数。“见过殿下,福乐公主。”妖艳的男人到哪都引人注目。福乐羞红着一张脸连忙爬起告别,“明日福乐再来看公主姐姐。”说完,小丫头哒哒地跑了出去,坚决不打扰有情人相会。院中没了旁人,时暖玉勾勾手指,“过来。”严严实实的桃花妖,正经起来也是这般诱、人。桃回燕眉眼含笑,边走边抽出腰间紧束的带子坐下,衣襟敞开尽显风流。“出门几日不见殿下挂念,桃某悲不自胜。”说着悲伤的话,眼底没有一丝难过之意。目光落在男人裸露的胸肌上,时暖玉笑着打趣,“方才裹得严实,现在便露出本性,本殿瞧着你乐在其中。”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桃回燕握住女人的手放在胸前,眼眸一转是抹不开悲伤。“殿下可信了?”如此演技,令时暖玉不得不竖起一个大拇指。“不愧为风流,桃老板一个眼神就能勾引人,本殿自愧不如。”倘若她真是个昏庸的公主,真要建起一座宫墙锁住他,让他成为牢中金雀。桃回燕入了戏,身体微微前倾逼近,眼眸有意无意的描摹着女人的红唇。“能入殿下的心,是桃某之幸。”美颜突击,时暖玉紧张眨眼,慌乱的捂住男人的眼睛。“青天白日,你莫要如此。”还好她此刻定力足够,不然真会生扑了他。“青天白日不可,烛火摇曳之时殿下可会阻拦?”这话问的,让她如何作答。“当然是……”“自然是不可。”俞长风狭长双眸微沉,大步流星的走来端起茶桌上的茶水饮下。“桃老板勾栏做派,不怕让人看了笑话。”话落,目光紧盯着目视前方不肯转头看他的女人。桃回燕慢条斯理的收拢衣襟,“殿下:()攻略七个男宠后,恶毒女主想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