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荒唐后全身上下乏累,腰间更是酸涩无比,睡梦中似躺在船上水波震荡,让她胃中不适。“不要晃了。”未醒的她难受的伸手扒拉周边,希望有人能听到她的恳求。手似乎被什么东西缠住,她不耐烦的扯着,清凉之感从袭来她再次安稳的入睡。浮生淡然的整理被拉扯的衣衫,回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仔仔细细的为她诊脉。“如何?”青鹤稳固她的腰肢防止翻动,双手沾着药膏轻轻抹在她的太阳穴缓解不适。从知道时暖玉身中寒冰之时,浮生就开始研究解毒之法,但寒冰之毒太过诡异,他所熟读的医典中并无寒冰之毒的解法。浮生眉宇是化不开的凝重,收回手时周身的气息冷冽。“脉象平稳无异常。”这便是寒冰之毒奇特之处,你不知它何时会发作,也不知它发作的规律。对于这个结果青鹤并不意外,“北临太子已抓得段九云,他身为神医谷后人想来知晓寒冰之毒。”说着慢条斯理的为怀中人儿盖好薄被,以温和的姿态搂紧她。心中暗自琢磨,难道真同帝后所说一般……浮生瞧了一眼兄长,并不感兴趣他和北临太子在谋划什么,淡然提醒,“我亦是暖暖的夫。”想要他退让无半点可能,况且他们心爱之人是个有主见的。青鹤温柔的抚摸时暖玉的秀发,头也不抬幽幽开口。“听闻东辰雪山有一株神奇的红雪莲,有治病救人之奇效,”看他不感兴趣,继续说道:“福泽寺住持时日无多,寺中无人住持,为兄听闻深感悲痛。”若是以往每一条都足以撼动他的心绪,如今……看向熟睡中的爱人,冰冷的眸光化为暖色。“兄长不必试探,我不会离开。”他的去留只有她才能决定,至于住持他会去送最后一程。“离开,什么离开?”醒来的时暖玉茫然询问,梦中一直有人说话吵得她睡不着。马车缓慢行驶,车后跟着浩浩荡荡的一行人,每路过一个辖区都会引起行人的注意,马车内的软榻上睡着他们共同牵挂之人。两兄弟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爱人身上,默契的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青鹤倒了一杯温水喂她喝下,“可还有哪里不舒服?”温暖的水划过喉咙,时暖玉彻底清醒,想起昨夜的荒唐,她心中尴尬得紧。不知为何在青鹤面前,她总觉得对不起他。“没、没有。”她不敢说此刻腰间酸痛,见两人沉默试图挑起话题。“方才听见谁要离开?”他们刚刚团聚不久又要分开了吗?这般想着心中失落不已。青鹤正要将话转移,一道声音比他更快。“兄长驱赶我去东辰。”浮生刚说完,时暖玉竟从他清冷双眸中看到一丝委屈。驱赶!“为何?”连忙拉住浮生的手安抚,但面对青鹤时质问的话却说不出口。青鹤瞳孔微微震颤,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阿弟自小性情淡漠,莫说是哭闹面对家人一句多余的话都不会说。他轻咳一声敛去失态,脸上丝毫没有愧疚之意。“东辰雪山有一株奇药,我费了好大的心思才打探到消息,想来阿弟喜欢。”边说着他不着痕迹的抚上她的手,浮生见此紧握住她的手摩挲着,没有松开的意思。兄弟两人对视一眼,暗暗互相警告。看着两人的举动时暖玉一头雾水,此刻她躺在青鹤怀里,手却被浮生紧紧拉住,这样的姿势看起来有些奇怪。她已经没有心思在琢磨刚才的事,忙缓解诡异的气氛,笑面如花的看着两兄弟。“我们是去往京都的路上吗?”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两兄弟使用内劲,一股热意从他们身上传入时暖玉身体。“什么东西热热的?”时暖玉好奇的往下瞧,腰被一只大手揽住。“怎么了?”浮生顺势凑近在她腰间别上香囊,“宁心静气,防暑驱蚊。”说着大手在她腰间轻柔,把她引到自己身边坐着。时暖玉拿起香囊闻了闻,“好香,有了此物一路上也不怕蚊子了。”夏日炎炎,最怕的就是蛇类和蚊子。两人温馨之举在青鹤看来就是情意绵绵,他压下心中一丝的不悦,语调温润打趣。“暖暖有了阿弟的香囊就忘了我了?”车窗外往后移动的树枝更令他烦躁,夏日还是这般令人不喜。感受大手在腰间轻按,时暖玉心中羞涩一刻,又想着都是自己的男人便再也没有羞意。“哎呀,国师大人吃醋了?”冲他勾勾手指,后者会意俯身靠近。时暖玉得意的在他脸颊吻上一口,“国师大人还醋吗?”男人吃醋哄哄就好了,她现在可是非常有经验。青鹤唇角勾起,想起那夜客栈缠绵,心中燥热难耐。,!手抚摸上她的红唇,温润的嗓音暗哑,“如此怕是不够。”今年的夏日倒也不错。不等时暖玉反应,眼睁睁看着青鹤朝自己压下,本已做好准备与之亲吻,眼前多出了一本书。浮生淡然的放下医典,“暖暖身体不适,不宜操劳。”一句简短的话让时暖玉老脸一红,怎么忘了昨夜的事情。想起单白羽本打算问一问,迎上青鹤的眼眸时顿时将话咽下,不知为何她有预感,问了一定会发生无法预料的事。青鹤喝了一口茶压下燥热,“东辰之事暖暖有何见解?”东辰?时暖玉微愣,记忆涌上心头,出来许久都忘了是因被东辰二皇子暗杀她才有这么一趟远行。书中东辰二皇子结局和她有过之而无不及,最后被单白羽亲手制成人彘。想到血肉模糊的人彘惨状,她心中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但她现在是南月公主,未来南月的君主,身后有千千万万的百姓父皇、母后虽然让二皇子回到东辰,但并不想看她就这样简单的放过他。在这场皇室的较量中,她或许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棋子,可惜这不是她想要的。经历这般多的事,她深知要成为执棋者才能不被他人左右。可她现在……瞧出她心中的想法,青鹤递上一杯温水,“无需顾虑,南月只能是时家的天下。”以前他的确有登上高位的想法,现在却觉得与心爱之人相伴不为一件幸事。浮生缓缓点头,眼眸中划过一丝笑意。路已经走到这一步还有什么值得顾虑的,时暖玉坚定道出:“有仇报仇。”不出这口恶气,她这些日子的苦白受了。此后路程两人商讨国事,一人安静看医典倒也惬意。有人高兴便有人愤怒。皇子府被凝固的低气压所笼罩,侍从、侍女们大气都不敢喘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废物,本皇子养他何用。”暴怒声从书房传出,紧接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被扔出,二皇子提着剑满身血腥跑出,眼底暴怒的癫狂让人畏惧。“废物废物,腌臜下贱东西,也敢让本皇子信他。”东辰皇子之争残酷,稍有不慎便会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让福乐去北临和亲本就是上上策,不想北临太子不吃这一套,段九云那该死的家伙也不知所踪。在父王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证,现在却失去父王所有信任。去南月之前他对南月公主甚是不屑,一个女子怎能坐稳未来君主的位置,怎能称帝。见到她后更多的是愤恨、不甘,凭什么她一个女子备受南月帝后宠爱,他就要被人踩在脚下爬不出泥沼。二皇子怒即一脚又一脚恶狠狠踢地上血肉模糊的侍从发泄怒气。躲在一旁的谋士们不敢出口阻止,纷纷想着如何在二皇子手里活下。一人深吸一口气颤颤巍巍上前,“二殿下,属下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二皇子恶煞的扔下剑,侍女们紧忙上前帮他擦手。“说。”发泄完的二皇子显然怒气消了很多。谋士弓着身体紧张捏着衣角,“听闻北临太子曾经是南月公主的男宠,北临国主想来不喜百姓们知晓此事。”世人都知北临太子当初去南月为质,却不知北临国主是卖儿求自保,他又是好面子的,如是此事宣扬出去……二皇子闻言面上得意,“俞长风,本皇子也要你尝尝泥沼的滋味。”南月公主他暂时动不得,北临太子他还动不了吗?“此事你去办,办不妥,死。”语气压低让谋士不寒而栗。二皇子沉默半晌,脸上出现趣味,“通知赤蛇可以动手了。”北临太子、南月公主他要杀,那人他也要。“杀?”北临太子府地牢里,俞长风微微挑眉,虎背蜂腰上穿着暗红色金边衣袍,动作娴熟的拿起烙铁放在烧得火红的火盆中。“孤不喜啰嗦,在硬的嘴也能撬开。”铁架子上绑着一个满身伤痕的男子,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失踪已久的段九云。“呸,就算死我也不会屈服。”要他说出神医谷的秘密,这辈子都不可能。俞长风眸色暗沉,面无表情的把烙铁印在段九云的腹部,滋滋烤肉味弥漫地牢,气味令人作呕。“听闻神医谷百人被偷偷埋葬后山,孤不介意将他们挖出挫骨扬灰。”看到青鹤传来的信笺,他倍感愤怒,恨不得把伤害暖暖之人挫骨扬灰。他的暖暖竟然在承受着寒冰之毒,寒冰之毒发作骨血都会被冻成寒冰,无时无刻忍受着刺骨的疼痛。那日在龙虎山他便奇怪,一个人身上怎会生出寒霜,对青鹤逼问之下他才给出答案,便才知南月帝后让他们做暖暖男宠的目的。往日种种他不想深究,如今的暖暖不是以前的她,但她不该承受这番苦痛。暖暖他要救,人也只能属于他。听到此话段九云震惊怒吼,“俞长风,你敢。”被怒火冲刷的他完全忘记了自己是阶下囚。俞长风嗤笑,将烙铁随手一扔,居高临下的俯视他。“寒冰之毒的解法,说。”:()攻略七个男宠后,恶毒女主想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