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灵力。沈夫人担忧的问道,“姑娘可有什么办法,让这孩子再开口说话吗?”长鸣好奇道,“再?听你的意思,他之前说过话?”沈夫人想了想说道,“早在满月的时候,这孩子就开过口。”“那时古木来辞行,这孩子不知道为什么竟叫出了古木的名字。”长鸣听到这里已然明白了原委。风行的眉头紧皱猜到了一点。“沈夫人,天下无完人,这孩子天生聪慧,或许这只是一个平衡阴阳的支点。”“你不必太过在意。”她摸着孩童胸前的合岁锁,将一股灵力注入进去。如所想的那般,只是一瞬,就与其神魂里的女童建立了某种联系。云雾缭绕的神海边上,女童吟唱着悲伤的歌谣。声音如诉。长鸣挥散雾气,传音给她,“人生在世,不过匆匆几十年,你何必执着往事,踌躇不前。”女童的声音十分委屈,“他如我的养父般,供养我许多年。”“如今,他为了我,而将自己献祭给了天道。”“我却什么都不能做。”长鸣伸出手指,轻轻勾起她的脸,一双洁净无暇的双眸,涌出泪水。“你的到来,就是对他最大的恩赐。”“有了你,他的余生将再无遗憾。”“这一世,你好好的来过,就是对他最好的蔚籍。”女童哭泣着,她不能接受古木的离开。“我一直都觉得是因为我的降生,才导致他离开。”“如果我那夜不走进鬼门,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长鸣看着那无边的神海,轻声道,“如果没有你,他会错的更多。”“万千机缘中,你只不过是恰巧被选中做他的结束罢了。”女童疑惑的看着长鸣,“你的话好深奥,我好像听不懂。”长鸣点了点她的头,“你不需要听懂。”“往后切莫珍惜眼前人。”“以免再因错过而追悔。”说完这句话,长鸣便淡出了他的神识。孩童依靠在沈夫人的身边,紧紧的拉着她的手。长鸣看着空荡荡的府里,想起了一个人,“沈湘呢?”“怎么不见他出来相迎。”沈夫人的神情中多了一丝落寞,“他过世了。”“在这孩子出生时,就病逝了。”长鸣愣了一下,手背在身后,悄悄算了一下。看来这个男孩的到来,打乱了天道的布好的气数。这才致使沈家的命数将尽。“那你日后有什么打算吗?”沈夫人想了想说道,“我的娘家在据此不远的邻城中。”“日后我带着孩子若真过不下去了。”“就准备回娘家去。”“冷眼肯定是少不了的。”“但为了孩子什么都是值得的。”长鸣明白了她的打算,临走,嘱托了她一句,“前路不易,珍惜当下,切莫再有执念。”“沈家被执念困住多年,如今该停了。”沈夫人点点头,她明白长鸣的意思。长鸣看着天边,“天色不早了我该走了。”沈夫人默默起身送长鸣到了外面。“路远,姑娘多保重。”长鸣朝她笑了笑,便和风行走进了人群中。大街上,人来人往,长鸣默默的走在前面。风行问了句,“不回鬼界吗?”长鸣伸出手腕,红绳活跃的跳动着,“这附近似乎有一丝机缘的味道。”“方向大概在牡丹亭。”风行扶了扶额,“你只是想去听书罢了。”长鸣回头看向风行,“是这样。”“那你去不去?”风行站在长鸣的身边,没有丝毫犹豫,“走吧。”牡丹亭酒楼在城东,此处的人流非常大。也可以说是城中最繁华的地方。有来自异域的商人,也有各种各样的杂耍,小吃美食更多。长鸣带着风行,一路在人群中穿梭,很快就到了酒楼前。刚一走进去,店小二就热情的迎了上来。“两位客官要吃些什么吗?”“本店的招牌菜可是在整个城里都叫的上名字的。”长鸣看了看四周,“我听说这里有一个很厉害的说书先生。”“我是来听书的。”店小二立即懂了长鸣的意思。迎着长鸣去了三楼的雅座。视野开阔,刚好可以俯瞰整个酒楼,身后又能看到窗外繁华的街景。真是个不错的地方。长鸣大方的取了一腚银子递给了店小二。店小二接过后,连忙说着,“多谢客官。”“客官您坐,热茶马上来。”说罢就跑了下去。长鸣坐下,斜靠着椅子,手中多出了一把白羽扇。轻轻挥动微风袭来,好不惬意。风行回想着在沈府中的所见所闻,说道,“那个孩子,应该就是女魂转世。”“只不过,她似乎并没有喝下孟婆汤。”长鸣笑了笑,“是这样,只不过她不但没喝孟婆汤,还将自己变成了一魂双身。”,!风行想了一下,“那这样岂不是魂魄不稳,轻易就会魂飞魄散。”长鸣解释道,“所以古木才留给了他合岁锁。”“那件东西,如果没看错的话,应该是一件固魂的灵器。”她转动着手里的扇子,“或许在那时,他就知道了女魂转世的存在。”风行接过长鸣的话,“因此心里也再没有了亏欠,对尘世也再没有了留恋。”“故而心甘情愿让天道了结了自己的性命。”“没有一丝反抗。”长鸣点了点头,她看着台上的说书先生,“故事似乎要开始了。”她的话音刚落,惊堂木就重重的拍在了桌上。一个唯美凄凉的爱情故事就此缓缓展开。说书先生绘声绘色的讲着,“明月当空,风声云景下,千金小姐与一个书生,在夜色朦胧中,偷偷相见。”“两人因一句,微雨和风,云纤薄,蝉鸣渐起声。亭中吹萧水起波,鱼戏荷叶珠。”“而互赏文采,暗生情愫。”“最是凝眸无限意,似曾相识在前生。”“一见钟情,钗分两股,私定终身。”……长鸣跟风行听完书,已是黄昏。暮色初临。一个喝的酩酊大醉的醉汉,突然闯了进来。说书先生正收拾着行囊。却被他一把抓住,“给钱。”说书先生,甩开他的手,“你谁啊?”大汉听后,举起拳头,就要打人。长鸣路过时,听到几句闲话。“这老头的儿子,怎么又来要钱了。”“摊上这么个难缠玩意,也是倒了大霉了。”这时酒楼的伙计出面,才把人带了出去。余光中,能看到,老头的行囊四散开,而刚刚得到的打赏银子也少了一半。长鸣感受着腕间传来的气息。但看了许久,也没看出联系。难道算漏了?:()器灵典当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