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无助,却都皆向沈歌鞠了一躬“多谢将军指教!”
“来!歇好了就继续……”沈歌看向了一旁看戏的裴谳,坏笑一声。
沈歌就这样拉着裴谳练了许久,直到眼看着裴谳累得实在动不了。沈歌才终于有种大仇得报的感觉,松了口气。
“哈哈,殿下浑身酸痛吧?你啊,就是缺乏磨炼!要不然也不会不……不会日日咳嗽。”
裴谳擦擦额角的汗,这才清楚此女为何要拉他出门,当真是孩童脾性!
“你看,仅仅一日,就初见成效了吧!你信不信殿下只要做他个七日,保准胃口大开,神清气爽,再也不用碰你那些个药罐子!”
裴谳听闻轻笑了下,怎料那笑让人如沐春风,竟看得沈歌呆了。
“殿下,我真不是蒙你,每日早上你都早起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就可,好好练练,身体必然大增。”沈歌赶紧望向别处,她可不能被美貌迷惑了心智。
裴谳笑完也收敛起了面容,恢复那一脸冷峻来,“时辰不早了,将军也该回去休息了。”
“嗯,也好,殿下若是想吃什么,就吩咐厨房,我也告诉他们了,日后不会做牛羊给殿下。”
裴谳点了点,看向了沈歌离开的背影。
“殿下怎么不留将军一起用晚膳?”另一侍卫填海问道。
“你二人今日倒是话多!”裴谳眉间已经有些薄怒,语气里恢复了冷峻之气,“两人合力,竟连一女子的一招都撑不过,我看来是得好好考虑身边侍卫的人选了。”
“下月若还是如此,便滚回京都去吧。”
“是,殿下。”移山和填海皆赶紧收起了笑容,一起点了点头。
裴谳用手帕捂嘴咳嗽了一下,却只看到了痰里的一丝血丝。他虚弱太久,恐是不适合大动了。
原是裴谳也料过,这盐铁权利错综复杂,给予容易,斩断却难,可未曾料到,此难也会远远超出其预期……
这日,才刚过午夜,沈歌就被新竹叫醒。
“将军!不好了,出大事了!胡人半夜来犯,值夜的林将军带队失踪。”
沈歌听闻如白天里一样一骨碌爬了起来,“走,赶紧去军营,哦,新竹,赶紧帮我去叫阿瑾。”
“那一批人大概多少知道吗?”到了军营的沈歌,因为明哨已经被杀,沈歌只能找来暗哨来问。
“不明。”
“林将军又带了多少兵力?”
“五十左右。”
“在何处失踪,在何时能确定吗?”
这枚暗哨轻皱眉头,“也就约莫大约一盏香之前,一队胡人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混进了城内,半夜有百姓前来求救,今日林将军值夜,带兵前去查看。”
“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巡查士兵也未找到林将军和将士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