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向安纳闷的扭过头,“真的?”
看到他望过来的视线,陆向荣耸了耸肩,“如假包换,血印子还在咱家墙角呢。”
陆向安顺着看去,果不其然,柴火垛子上有一片喷洒出的血迹。
挨着厨房门口还有一片。
鲜红血液早已氧化成黑色。
当天下午,兄弟俩又去医院送了点东西。
日常换洗衣物和肉干,还有家里的炖菜。
陆国强在医院里嘴都快淡出鸟来了,好不容易吃到家里味道,香的眉毛都歪成一高一低。
兄弟三个坐在床尾,看着他吃嘛嘛香,心里也舒坦不少。
起码说明病快好了,估计再输两天液就能出院。
正当他们琢磨着要不要回家找村里大夫上吊针的时候,旁边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灌进耳朵。
“哟,这年头,铝皮饭盒里还能冒尖儿的肉,你们家可真有盘缠!”
“特别是抓资本主义尾巴,投机倒把来的吧?”
闻言,三兄弟皆是眉头一拧。
陆向荣扭头看去时,正好对上一双下三白眼。
隔壁床躺的是个老太太,而守在她跟前的是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
他前两次来的时候,偶尔撇过一眼。
看两人关系,应该是婆媳。
陆向平面不改色,“都是家里自己养的鸡,想吃就吃了。”
“婶子要是眼红,也让你儿子从家里杀鸡给你补补。”
老太太一噎,尖酸刻薄的扯着嗓子说道:“我才不打肿脸装这胖子哩!”
随后直接一把掀翻了旁边女人递来的野菜窝头,“你想噎死老婆子不成?赔钱货,肚子里也是个贱种!”
“俺家咋就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连个带把的都生不出来!”
“滚滚滚,老娘看见你就是气,这病还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