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繁。”翼鱼站在她身后,见那边二人都看了过来,轻唤了唤她。
“嗯?怎么了?”温盛宜抬头,看裴雪时和张砚都看着自己,眼神中带了些迷茫。
“这秦女花长得倒是别致。”裴雪时开口。
温盛宜闻言把花递给了他们,往后仰身懒洋洋地靠在了翼鱼身上:“确实,要仔细看看吗?”
张砚要被他们这岁月静好的氛围弄崩溃了:“不是,你们不怕那洞穴下的人出来抓我们吗?赶紧跑啊!”
“急什么,”温盛宜从旁边地里拽了根狗尾巴草,咬在嘴间,“被抓还能活着进那洞穴,不比成筛子强?”
*
须臾后,约莫十几个黑衣人从木屋里走了出来,最后方跟着一位穿着举止都与他们不同的男子。
是他们的首领吗?四人蹲在树林的绝佳观测处,盯着他们的动作。
见那首领径直往这边来,温盛宜朝裴、张二人比了个手势,四人开始行动。
“求你们了,别放弃我和阿鱼!”
非何使脚下的步子一顿,又放轻了脚步往前走去。跨过草丛,他带人站在树后,只见前方空地上站着两男一女,地上还躺着一个女子,似乎是晕倒了。
那站着的女子正死死拽着背包袱的男子的胳膊,艳丽的脸上却是泪珠不住地流,她开口的哭腔带着满满的无助与怨恨:“当初是你们说要保护我和阿鱼,我们才跟着你们走的,这一路上你们多次把我们推出去探路扛伤我们也认了,但你们不能就这么抛下我和阿鱼!”
非何使抱着臂饶有兴味地站在树后听着三人吵架。
他喜欢美的人和事物,此刻也不介意多在这儿看会儿自相残杀和美人落泪的好戏。
“若不是你们把阿鱼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推出去,她又怎么会伤成这样!你们凭什么以此为借口抛弃我们!”
裴雪时和张砚看着温盛宜此时的表演都要惊呆了,不是,眼泪说掉就掉啊?演技这么好?
但是演员的信念还在,只是他们刚要开口,就听到后方突然传来一阵鼓掌声,只好又装作很震惊的样子转身。
非何使开口,却不是对着裴、张二人,他看向温盛宜:“姑娘,这二人的心也太狠了,你不若跟我走吧?我可舍不得抛弃这么如花似玉的美人呀!”
说完还对温盛宜抛了个媚眼,只是他虽长得不错,脸上却有着和前两波黑衣人相似但又不同的图腾,所以还是显得有些许难以直视。
是在组织内的级别不同吗?
不过……这人会说九霄通行语?
温盛宜装作不知所措又有些无知的样子,径直后退几步跌倒在地上抱着头:“你们是什么人……不是我!我不认识你们,我只是想用那花给阿姐出嫁做个香囊而已!”
后她又抬头,眼中蓄满了泪水指向裴、温二人:“是他们,方才的火是他们放的,也是他们说要来这我才跟着来的,跟我没关系!”
裴雪时眼中充满了怒意,抬手剑尖指向非何使:“你又是什么只敢躲在地底耍阴招的鼠辈!狗贼,吃我一剑!”
话毕,带着张砚一齐冲了上去。又假装不敌黑衣人,向后飞了段距离躺在地上做出被打飞的假象。
画面有些好笑,温盛宜差点没憋住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