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迦宴凝了她两秒,偏开头,吸了口气,不再和她交流。
冷风呼啸,汽车在雨中奔跑出一道道虚影,漫长的倒计时在一秒一秒的缩减中变了颜色,人潮松动,倪亦南被带着往前走。
穿过这片十字口,转进铺满石砖的人行道,他的手才松了点,倪亦南双手插兜,唇瓣微启。
她不常为自己去解释什么,一是不喜欢,二是觉得没必要。
懂她的人不需要她解释,不懂她的人,她解释也无益。
但此时此刻,不知是不是这一路压迫感太强,她鬼使神差地主动开口:“我和那个男生不怎么熟,今天本来潇潇要送我回家的,她家里突然有急事,就随手抓了个有伞的同学。”
毕竟不是什么正当关系,她也不想显得自己好像多在意,于是又洒脱道:“既然说到这个话题,不管你有没有误会,我觉得还是提一下比较好,比较公平。”
。。。。。。
躲进楼道里,沉迦宴按下伞柄上的按钮,伞面歘一下收起来,爆开一圈水花,洒落在干燥的水泥地面。
目光掠过他冷峻的下颌,湿透的衣服,和湿淋淋往下在滴水的手臂,倪亦南转身,往上走。
很快后面有脚步声跟上来,声音黏得很紧,她摸着口袋里的东西,食指在塑料包装上摩挲过一次又一次。
在第二叁楼之间的平台上,她停住脚步,身后的脚步随之也停住。
转身,拿出来递给他。
“你擦一下唔。。。。。。”
餐巾纸掉到地上,她后退几步被压到半截短的铁栏杆,沉迦宴抵着她的后脑,两指掐住她下颌,舌尖强势地钻了进去。
她张着嘴,被迫承受他带着情绪的吻,手指紧紧攥住他潮湿的衣角,幸好天色灰蒙,他们动作不大,声控灯没有亮起来。
才得以让这一狭小空间变得隐秘又缠绵。
好半晌,沉迦宴才放过她,黏腻地分开彼此拉扯交磨的唇瓣。
他轻喘着气,嗓音很哑,贴着她鼻尖。
“如果你今晚和他共伞,那么那些肢体接触都会发生在他和你身上。”
“我不觉得公平。”
倪亦南也在喘,因为他吻得太用力,脸颊红透了,眼睫在颤,手里还捏着他的衣料,身体发软地撑在他臂弯上。
她的衣服被他弄湿了,脸也被他弄湿了,她掀起眼皮,眸光也有些湿润,拖着软绵绵的音调,不高兴地说这些都是他的臆想,那他想怎么样嘛。
他就低下头来。
解开她领口叁颗纽扣,偏头从颈侧舔吻了下去,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肌肤上。
好烫。
好痒。
倪亦南瑟缩着去躲,被捏着后颈转回来,动作一如既往的强势,他的唇一点一点碾磨下来,沿着肌肤纹理,留下一串酥麻。
倪亦南仰着下巴,不断分泌出的唾液被她咽下去,咬唇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可体内潮热的异样感愈发难以抑制。
忽然她感到一阵钝痛,敲击在她脆弱的骨头上,持续了四五秒那样久。
坚硬的触感变得柔软,他收起牙齿,在那圈咬痕上用力吮了一下,然后移上来重新咬住她的唇。
弄痛她。
“这样才公平。”
他哑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