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晏故意放慢了脚步往里走,见姚宝珠竟真侧卧在床榻之上,一副歇息了的模样。
走近了看见她轻颤的睫毛才知道她在装睡。
“宝珠。”
姚宝珠继续一副安睡的模样。
她现在不想和裴景晏说话。
世间的男子,是不是都是凉薄之辈?
若有一天裴景晏不在了,她难以想象自己会是什么模样,现在只是想想便泪流不止。
可若是她不在了,裴景晏会如何?
放下执念,继续生活!
姚宝珠越想越气,浑然不知道自己胸口起伏地厉害。
“宝珠,午后去冰嬉,安安摔了个大跟头,但他笑着又自己爬起来了。”
“安安还说,要是娘亲一起来就好了。”
“往后回了京都,也要叫安安经常摔打锻炼,这样才能有个好的体格。”
“雷启文说,明晚有冰雕灯会,我们一起去看看?”
裴景晏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通,却没有得到丝毫回应。
“宝珠,朕错了……”
“应我一声,朕知道错了。”裴景晏委屈巴巴地说着,近乎哀求。
姚宝珠实在是忍不住了,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倒是吓了裴景晏一跳。
“你哪里错了?”
“……”裴景晏不自觉地吞咽,说道:“不应该丢下你不管,不应该只带着安安去捶丸,虽你说了不去,可朕还是应该再次询问你去不去。”
“……”她看起来有那么想出去玩吗?
“宝珠朕错了,下次出去玩一定带着你。”裴景晏态度诚恳,信誓旦旦。
“我没想出去玩!”姚宝珠没忍住捶了捶床。
裴景晏见状,拉过她的手端详,果不其然通红一片。
“那你为何生气?”
“我为何生气,你不知道?”
裴景晏本来想说不知道,可看了眼姚宝珠颇有几分气急败坏的模样,还是把话吞了回去。
迅速思考,理清事情脉络,姚宝珠清晨还好好的,今日只去了天香楼和冰嬉捶丸,既然不是冰嬉捶丸,那便是因为天香楼。
“知道。”裴景晏一边说着一边点了点头,以示自己的真诚,接着说:“因为赵平乐的事,所以你生气了。”
“我为什么要因为赵平乐生气?”她是为赵平乐难过,看裴景晏眼神里带着些许茫然,看来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
“不说了!”姚宝珠甩下话便重新躺下,脸朝里背对着裴景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