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时雨算什么东西,唯唯诺诺成不了大事。
“侧妃娘娘!不好了,太子妃带了好些人来,已经进了院子了!”院子里的婢女急急来报。
“糊涂东西,怎么不早通报!”李思淇看向婢女。
婢女连忙说道:“娘娘,昨日婢子去小厨房时,绝对没有人看见,兴许太子妃娘娘找娘娘是旁的事……”
“对,她韩时雨哪这么有能耐,怎么可能一夜就查到真相,是本妃自己吓唬自己了。”李思淇极力镇定下来,“本妃倒要瞧瞧,她这般大阵仗是想要作何?”
“太子妃娘娘驾到!”
“妾身参见太子妃娘娘,不知是那阵风吹的,太子妃竟来了本妃的院里。”
“来人,将这毒妇拿下!”韩时雨也不同她废话。
一时令下,侍卫立刻拿住了李侧妃和她的贴身婢女。
“太子妃这是作何?不知本妃哪里得罪了太子妃,竟引得太子妃如此动怒,就算是犯了泼天大罪之徒,也有辩白的机会,太子妃真是好大的威风!”
“李思淇,枉我以前以为你是个心思纯净的,没想到却如此狠毒,如今害死了甄良娣还能这般自若装作无事发生,真真是狠毒!”
李思淇眼神一紧,韩时雨竟然真知道了。
不对,韩时雨大抵是讹她,韩时雨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查出真相?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李思淇冷哼一声。
“你倒也是个聪明的,知道我查不出你的纰漏便抵死不认。”
“本妃听不懂太子妃在说什么!”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甄良娣一事,太子殿下已经让人查得清清楚楚了,今日来拿你,也是殿下的命令。”
李思淇这才慌了神,怎会如此,太子殿下查清了一切?
“念在你娘家是伯爵府,太子殿下留你全尸,白绫,鸩酒,你自己选一样。”
“不可能,不可能。”李思淇挣开侍卫的禁锢,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我还没开始受宠,怎么会被赐死,可当初皇后娘娘也是害死了东宫后院的一个个女人,我怎会和皇后娘娘不同?这不可能……”
韩时雨听到李思淇在说皇后娘娘,心里吓了一跳,赶紧让众人先去殿外等着。
“不可能,明明是一样的路子,到底哪里出了差错?为什么皇后娘娘可以,我就不可以?”
“李思淇,你诨说什么!皇后娘娘从未主动害过别人!”韩时雨喝斥道,她听娘亲的婢女说过,当时娘亲借住在东宫,对皇后娘娘的事再清楚不过,皇后娘娘从未主动起过害人之心,都是旁人想要害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才不得不出手自保。
“韩时雨,你说,我和皇后到底哪里不同?”李思淇怔怔地看着韩时雨,事到如今,太子殿下已然知道了真相,她再如何辩白都无用了。
见韩时雨只是看着她,李思淇心急:“韩时雨,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告诉我啊,我到底哪一步错了?”
“李思淇,你怎能同皇后娘娘相提并论?皇后娘娘从未主动害过人,昔年东宫里的女人一个个香消玉殒,是因为她们自作孽!”
“害人便是害人,这还分什么主动被动?”李思淇颇不甘心。
韩时雨摇了摇头,和李思淇这样的人,多说无益。
“最重要的是,皇上深爱皇后娘娘,故而皇后娘娘才能从太子宠妾到了皇后娘娘。可是你呢?”
韩时雨看了眼李思淇,接着说:“殿下恐怕连你的模样都记不住,你只是太子妾,妾与宠妾,差的可不是一个字这般简单。”
“哈哈哈,原是如此。”李思淇瘫坐在椅子上,仰首看着韩时雨,从韩时雨的眼里她看见了嘲笑和鄙夷,“竟是如此,我怎么就忘了呢,人人都说帝后情比金坚,我怎么就忘了!啊——我何苦进这东宫!何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