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殿下,为了皇后娘娘,韩时雨也要照看好怜良娣肚子里的孩子。
“多谢太子妃娘娘挂念,妾身知道太子与太子妃疼爱妾身。”说着说着,怜良娣竟抹着帕子哭了起来,“太子妃娘娘,妾身……”
“好端端的,哭什么!”韩时雨头疼。
“太子妃娘娘……”怜良娣只知道哭,却什么也不说。
韩时雨重了语气,说道:“哭有什么用!你也知你怀的是东宫的第一个孩子,该是知道这个孩子多金贵,母凭子贵的道理不用本宫说你也应当懂,你如今这般不知珍重这个孩子,只知道哭,本宫真是白疼你了!”
太子妃一喝斥,怜良娣也知道害怕了,便收了哭声。
“受了委屈,和本宫说便罢了,若是叫殿下知道你这般,这孩子的前程便叫你生生折断了!”
“娘娘,妾身知错了……”怜良娣擦了泪,委屈巴巴地说:“太子妃娘娘,今天清晨,妾身在牡丹亭赏花,温侧妃上来便劈头盖脸对妾身好一通斥责,妾身好生委屈……”
“她因何事斥责你?”
“左不过是因为妾身怀了身孕,她故意为难妾身……”
“好了,本宫会敲打她,但是你是良娣,她是侧妃,你也该尊敬她才是。”
“是……”怜良娣有些心虚。
“退下吧。”
等到怜贵人走了,碧荷才问道:“娘娘可真要敲打温侧妃?”
韩时雨摇了摇头,说道:“这怜良娣在殿下面前小意温柔,却也是个跋扈的,相反温侧妃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定是怜良娣先招惹了温侧妃罢了。”
看碧荷似懂非懂的模样,韩时雨说起了另一桩事:“碧荷,明日去灵清寺,一应物品都收拾好了吗?”
“娘娘放心,婢子会亲自盯着。说起来,殿下还是最疼娘娘,娘娘只是提了一嘴想去灵清寺求子,殿下便允了,还要和娘娘同去。这下东宫里都知道谁最得宠!”
“傻碧荷。”韩时雨笑了笑,殿下是想去灵清寺为皇后娘娘祈福,哪里是陪她去求子。
只不过外人认为是去求子,她也不必解释,左右都是她的体面。
次日,太子一行人便到了灵清寺。
日光下的灵清寺,朱红色的窗,洁白的墙。
让人不由心神宁静。
当日的小僧人灵提,如今已然成了灵清寺的住持。
“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不知近来皇后娘娘身体可好?”灵提问道。
裴景晏叹了口气:“还是老样子。”
“这是灵提为皇后娘娘抄写的经书,愿皇后娘娘早日痊愈。”灵提说着话,奉上了一沓厚厚的经书。
韩时雨在一旁眼眶酸涩,皇后娘娘是个好人,因此才有这么多人记挂她,希望皇后娘娘的身体能够有所好转。
她自顾进了大殿。
“真人在上,愿真人保佑皇后娘娘早日好起来,信女愿一生茹素换皇后娘娘身体康健。也愿真人赐信女一子,信女愿终身供奉真人。”韩时雨在心中默念了好几遍,最后又诚挚地磕了头上了香。
两人在灵清寺散着步,韩时雨宽慰道:“殿下宽心,父皇一心在母后身上,殿下更该珍重才是。”
“怜良娣近日如何?”
“殿下放心,时雨一定会看顾好怜良娣的胎。”迟疑了片刻,韩时雨觉得在东宫众多女人中,裴倾安最信任的应该是她,这才说道:“殿下,怜良娣许是不是殿下想象中那般模样,自她有孕以来,多次在府中恃宠而骄,近来温侧妃等也是常常向时雨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