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岑山细细抚过三幅字画,的确只有墨香,而这墨迹也无甚可疑之处。
她忍不住自言自语,“三幅字画最为干净,可见主人每日抚摸,但是到底与暗道之间有何联系呢。”
随后盯着“落”字上面的针小孔。
而慕岑山也注意到她说的话,问道,“那幅字上面可有针?”
她看了看,“没有。”
“既然没有,你为何觉得那幅字上面的小孔就是针孔呢?”
思忖片刻,“看上去极像,摸上去也很像。”
“也许是我们先入为主了。”
她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这里是书房,一根针能用来干嘛呢。我查过玉棠山庄,以前只是一个普通的宅子,后来被赵又秉买下来,经过扩建,成了如今的玉棠山庄,可他买来做什么?好的宅子一大把,他是个生意人,何必要把自己拘束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地方。”
她也曾听映染说过,赵又秉是个生意人,做生意为什么要住在这么一个地方来。
何况迄今为止,都没听说过这山庄内有什么不同之处。
“你可知道他是做什么生意的?”
慕岑山答道,“是玉石生意。”
“他这些年生意如何?”
“如日中天。”
身处偏僻之地,生意却做得如火如荼,难不成真能决胜千里之外,运筹帷幄之间?
“他仅有这一个女儿,这些年,他的各项生意做得如火如荼,却从未离开这山庄半步,妻子去世也没有再娶,一直是由他和女儿打理。”
“那他可真爱他的妻子。”
良溪突然想到什么,便去翻那卷缸。
慕岑山被她猛地一拉,差点跌下去。
墙上的字画并不名贵,甚至可以说毫无价值,所以这字画缸里,也许会有线索。
她一一打开字画,发现上面都是白纸,而往缸里去看,发现有一支毛笔。
“这只毛笔怎么如此奇怪,狼毫竟然都已经快秃了就算了,竟然还是这个模样。”
如同鸡爪一一样。
她上手摸了摸,竟然尖锐如刀锋一般。
划拉一下,若是稍有不慎,指腹便会割破皮肤,渗出血珠来。
他感觉到不对,边问,“怎么了?”
“没事。”
她看向那幅画上的小孔,没回答。
想起他的那句话,【你为何觉得那幅字上面的小孔就是针孔呢?】
【也许是我们先入为主了。】
所以说,字画上面的小孔只是掩人耳目,不是用针戳的,而是毛笔上的狼毫。
可这个答案也有些出人意料。
能将狼毫用作利刃,这样的内力深不可测。
“你猜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