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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阴亲(第1页)

“宁姐儿!”

一路赶回来的孟宁,右脚刚跨进母亲的正屋,就被迎面而来的一双手猛地抓住了胳膊,像是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她的大伯娘——温月娥正悲戚满面的望着她,往日里总爱描眉画眼的妇人,此刻脸上的脂粉早被泪水冲得沟壑纵横,鬓边的珠花歪歪斜斜地垂着,嘴唇哆嗦得不成样子,只一个劲扒着她肩头恸哭。

“伯娘,您先缓口气。”孟宁伸手揽住她颤抖不止的后背,指尖轻轻顺着她起伏的脊背,声音放得极柔,“出什么事了?您慢慢说。”

她目光微侧,望向坐在窗边的母亲。苏荷手里攥着块湿帕子,不住地唉声叹气,见女儿望过来,只是无力地摇了摇头,抬手用帕子按了按眼角,那抹湿痕却越发清晰。

是……是冉儿……”温月娥好不容易喘匀口气,偏过头时,眼圈红得像要滴血,声音嘶哑得厉害,“你大伯他……他把冉儿许了阴亲。”

“什么?”孟宁猛地一怔,抓着温月娥的手不自觉收紧,眼底满是惊怒与不解,“阴亲?让冉儿去给死人做媳妇?”

苏荷接过话:“那高家说,是冉儿命硬克夫,才让他们家高夜婚前去了……非要冉儿按先前的婚约,嫁去给高夜做鬼妻不可。”

“好一个‘克夫’!”孟宁猛地松开手,冷笑一声,眼底怒火几乎要烧出来,“那高夜成婚前几日还在明娇坊流连忘返,这才惹来杀身之祸,如今倒成了冉儿的错?”

“想让冉儿替他守那座孤坟,高家的算盘打得倒精!”

这话又急又狠,带着股子不容错辨的戾气。温月娥被她吼得瑟缩了一下,垂着头喏喏道:“宁姐儿,慎言……这话要是传到外头去,怕是要连累你落个泼辣名声……”

孟宁恨铁不成钢地攥住温月娥的手,用力晃了晃:“伯娘!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顾着那劳什子名声!真要为了名声退让,冉儿这条命就彻底断送在阴婚里了!”

温月娥被她吼得一哆嗦,眼泪掉得更凶,死死咬着嘴唇,指节攥得发白,哽咽道:“是……是我没用……是我护不住冉儿……”话没说完,已泣不成声。

孟宁深吸口气,放缓了语气:“伯娘,我问您,孟耀是不是在大伯跟前嚼了什么舌根?”

她料定这事与大伯前妻留下的那个儿子脱不了干系——保不齐就是那小子怕冉儿的婚事连累他攀附权贵娶贵女,才撺掇着大伯非要应下这阴亲。

“你……你怎么知道?”温月娥像被人当面掀开了遮羞布,脸腾地红了,攥着帕子的手在膝上绞来绞去,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孟宁,声音细若蚊蚋。

“孟耀那性子,从小就把冉儿视作眼中钉!”孟宁眉峰一蹙,语气陡然凌厉,“当初拦着不让冉儿进学堂的是他,吃饭时嫌您和冉儿‘晦气’,非要分桌的也是他!”

她往前凑了半步,目光如炬:“如今冉儿的事碍着他的前程了,他怎么会不踩上一脚,把冉儿往死里推?”

温月娥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嘴唇翕动了几下,终究只化作两声含混的“嗯”,眼底翻涌着难堪与无力——

她何尝不知,可那毕竟是名义上的儿子,她一个后母,哪有底气辩驳?

孟宁看她这副模样,便知她心里仍是七上八下。

索性单刀直入,攥着她的手逼视着她:“伯娘,您只说一句——您是要一个隔着肚皮、随时能捅冉儿刀子的儿子承欢膝下,还是要您怀胎十月、血浓于水的冉儿活着陪在您身边?”

温月娥猛地抬头,撞进孟宁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里。

那里面没有犹豫,没有怯懦,只有不容动摇的坚定。

她心头一震,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下,喉头动了动,再开口时,声音虽轻,却带着从未有过的决绝:“我要冉儿……我只要冉儿……”

孟宁勾起嘴角:“现在没有证据,官府起来也怕是不温不火,伯娘若是信我,便……”

“阴阳配对,地府结缘——”

浓墨夜色,高家宅子原本缠满白布的梁上被掺进了红绸,有些不伦不类的诡异感。屋檐还挂着摇摇晃晃的几盏白灯笼。

风一吹,抛洒的纸钱纷纷扬扬,灯影落在下面被人提前画好红脸蛋的纸人脸上,明明没有眼睛,却看得院里的人不由自主的惶惶起来。

请来的阴阳先生见怪不怪,继续吆喝道:“红绸引路,纸钱开道,黄泉路上好成双!”

高夫人还红肿着差点为儿子哭瞎的眼睛,看着一旁被两个婆子压在蒲团上的孟冉却满脸笑意,生生显出一份疼爱来。

她满意今日孟冉的乖巧,没费什么力气就把她半夜从孟宅抬了过来,换上嫁衣后只哭却不闹。

只是保险起见,她还是嘱托了两个婆子压着她,免得临到阵前被孟冉跑了,他儿子在地下没人伺候。

堂屋正中摆着两口薄棺,左边是高夜的,棺前立着他的牌位,黑漆描金,冷森森的;右边并排放着的,是孟冉的嫁衣。

簇新的红缎子上绣着鸳鸯,此刻却被搭在临时支起的木架上,像个没有魂魄的人形,领口垂着的红穗子一动不动,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高家族长穿着深色寿衣似的褂子,手里捏着本发黄的婚书,声音发抖地念着什么“阴阳相契,生死为凭”。

念到一半,一阵风撞开虚掩的门,吹得白灯笼“哗啦”作响,牌位前的烛火猛地窜起半尺高,又倏地矮下去,把众人的脸照得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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