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蜷缩在四柱床的帷帐里,指尖摩挲着那枚银质吊坠。月光透过猩红帷帐的缝隙,在蛇形纹路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她轻轻翻转吊坠,突然发现内侧刻着一个几乎被磨平的徽记——两条交错的毒蛇缠绕在字母“M”上。
第二天清晨,艾琳站在宿舍的穿衣镜前,手中握着那枚吊坠。银链在她指间轻轻晃动,折射出细碎的光芒。她咬了咬下唇,正犹豫要不要戴上它。
“就当是暂时保管。。。”她小声对自己说。最终还是将银链绕过脖颈。冰凉的金属触到肌肤的瞬间,竟像是有生命般迅速贴合了她的体温,不再冰冷刺骨。
艾琳轻轻吐出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吊坠藏进衬衣领口,银链贴着锁骨,蛇形坠子正好落在心口的位置。
她并没有打算将这件事告诉给哈利他们,因为她知道,她要是和他们说德拉科给了她一个护身符的话,他们绝对会建议她丢掉。
但奇怪的是,艾琳心里对德拉科却有着莫名的信任。也许是因为他递来吊坠时,那双灰蓝色眼睛里闪过的复杂情绪;也许是因为吊坠上那个被反复摩挲的“M”字母,似乎诉说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无论如何,她确信德拉科不会害她。
“等一切过去就还给他。”艾琳对着镜子整理好衣领,确保吊坠完全隐藏在布料之下。
毕竟,这样精致的银器一看就是马尔福家的传家之物,太过贵重不能随意收下。但此刻,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时期,让它暂时守护自己似乎也未尝不可。
十二月的第二个星期,麦格教授像往常一样过来收集留校过圣诞节的同学名单。艾琳、哈利、罗恩和赫敏在名单上签了字。
哈利和罗恩听说德拉科也准备留下,觉得很值得怀疑。过节期间正好可以使用复方汤剂,把他的真话套出来。
不幸的是,汤剂还没有完全熬好。他们还需要双角兽的角和非洲树蛇的皮,而这些东西只有在斯内普的私人储藏室里才能弄到。
“我们需要声东击西,我认为最好由我着手去偷,”赫敏接着说,“我没有前科记录。所以,你们只要把课堂搅得一阵大乱,让斯内普有五分钟时间忙得脱不开身。”
魔药课是在一个大地下教室里上的。星期四下午的课开始的时候就像往常一样。木桌之间竖着二十个坩埚,桌上放着铜天平和一罐一罐的配料。
斯内普在一片烟雾缭绕中来回巡视,黑袍翻滚的身影在坩埚间穿行,像一只不祥的蝙蝠。
他们在等赫敏的信号。当斯内普转过身子,去找碴儿欺负纳威时,赫敏点了点头。
哈利迅速弯腰藏到他的坩埚后面,从口袋里掏出一串弗雷德的费力拔烟火,用魔杖飞快地点了一下。烟火开始嘶嘶作响,迸出火星。他直起身,瞄准目标,把烟火掷了出去。烟火准确地落进了高尔的锅里。
高尔的汤药炸开了,劈头盖脸浇向全班同学。大家在飞溅的肿胀药水的袭击下,纷纷尖声大叫。
斯内普拼命想使大家安静,弄清事情原委。在这一片混乱中,赫敏悄悄溜出了教室。
全班一半的同学都乱糟糟地挤向斯内普的桌子,有的人胳膊肿得像棒槌,举都举不动,有的人嘴巴肿得老高老大,根本没法说话。这时,赫敏又溜回了地下教室里,她的衣服前面鼓起了一块。
当每个人都喝了解药,各种各样的肿胀都消退之后,斯内普快步走到高尔的坩埚前,用勺子舀出扭成麻花的黑色的烟火灰烬,教室里突然鸦雀无声。
“我一旦查清这是谁扔的,”斯内普压低声音说道,“我就一定要开除那个人。”
斯内普直直的盯着哈利。
下课后,他们急匆匆的向桃金娘的盥洗室跑去。
“他知道是我。”哈利说。
“斯内普没法证明是你干的,”罗恩安慰哈利说,“他能怎么样呢?”
哈利的绿眼睛里闪烁着不安的光芒。这时锅里的汤药咕嘟咕嘟地冒着气泡。
赫敏把新的配料扔进坩埚,兴奋地搅拌起来。“两个星期之内就能熬好。”
一星期后,门厅里,一小群人聚集在布告栏周围,读着一张刚刚被钉上去的羊皮纸上的文字。西莫·斐尼甘和迪安·托马斯一副很兴奋的样子,招呼他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