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伽每次回家都要吃的,这次可能有些着急顾不上。”迪米特里知道维托心里在想什么,随口解释,“我买跟别人买不一样的。”
你买的还能更好吃么?维托真的很想问。
“你还真是。。。。。。好丈夫。”维托恭维道,随手一指,“车就扔这儿吧。”
意思是要他跟自己跑回去。
迪米特里没拒绝,碧蓝的双眸迎着那点昏黄渐渐燃起些期待。
两兄弟之间定位实在分明,大多是维托说话迪米特里随后回应或干脆一句话不说就听着。
绕着花园的板岩路往前走,两人终于回来了。
一层的餐厅里只有三个人在准备早餐,见到他们俩后打了声招呼,尤其对着迪米特里说:“夫人醒的很早,似乎是有人给她打电话说了什么。”
迪米特里点头示意,将手中的食盒给她:“她最近学业并不顺利。”
说到学业,维托又有的说了:“我猜也是,她要研究亮带闪蝶实在有点困难,这蝴蝶目前数量不多,又是那山上独有的,不管怎么说也要等他们先研究,哪有捷足先登的道理。”
“你昨天可不是那么说的。”迪米特里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并非不清楚原因,只是听到别人用如此微妙的语气讨论席伽,总是心里听着不舒服。
“那是提醒,如果她听不出来我这话就当做没说,如果她听出来了说不定还会感谢我。表哥,你精通商业合作,却不精通怎么讨人喜欢,尤其是自己的妻子。”
这话倒是不假,迪米特里没什么好说的。
不然他也不会结婚三年还要做最后一个知道妻子回家的人。
“我跟她不是同龄人,共同话题也不多,她嫌我无趣,不爱理我也是应该的。”这话说的就有点带情绪了,迪米特里靠在餐桌边,从花瓶里抽出一只带着晨露的鲜花。
维托摇头叹气,颇为同情:“她跟着你确实委屈了。”不像劝人,像捅刀子。
席伽就是这时候下楼的,她还是穿着睡衣,在外面加了一个红色的绒披肩:“谁委屈了?”
视线从两个姿态悠闲的男人身上梭巡,还未等到回答,迪米特里手中的鲜花已经递过来了:“。。。。。。”
早就说了,这人每次见她必送点东西。
老整这些尴尬的。
她顶着维托似笑非笑大有深意表情接了玫瑰,指尖触到花茎时不免注意到迪米特里的手。
他的手是普世意义上的好看,尤其是青筋并不明显,稍微有些粗糙,反倒增加了另一种风情。
只是现在它们泛着不正常的红。
“你的手怎么了?”席伽扬眉,越过花茎触上他的手指,关节也泛着红,她一个一个摸过去,像是在判断,也像是在回味。
迪米特里漫不经心的盯着准备早餐的佣人端着那份小笼包经过他们:“只是去买了点早饭。”
索菲亚很快理解了他的意思,脸上挂着职业微笑扭头说:“是啊夫人,迪米特里先生亲自带回来的。”
席伽的手还搭在他的手上,指尖摩挲过的地方带着奇异的热度,一路烧进心底。
有时候人跟人之间就需要一个脱轨的意外,就像昨天的探戈,相互试探的玩笑,就会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比如,迪米特里可能并不如他表现的那样对一切漠不关心。
不管是天生的还是别有用心。
对席伽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她抬头,对上那双碧蓝深邃的眼眸,里面藏着不易察觉的审视跟她目前为止并未看透的别的什么。
席伽的手更大胆的往前伸,攥住了他的手腕:“作为感谢,我是不是应该帮您暖一暖。”
哇哦,这个话题真的有些大胆。
维托跟索菲亚对视一眼,默契的从一旁离开这里。
厨房里透着小笼包的香气,席伽仰头直视迪米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