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浩知的消息很快回复过来【小伽,不要对他有太多偏见。】
席伽没想对他有偏见,她知道自己跟迪米特里不是一种人,所以尽量避免,就算有什么莫名其妙的同频,她也只当做是限定版。
【好了我知道怎么办。】
她自然是要知道怎么办的,沃尔康家族并非普通豪门,席伽跟他的这场婚姻也绝对不会有离婚的情况。
十几年前,席家的基金会宣告经营不善破产,剩余资金尽数捐赠给了另一个基金会,而全部的赔偿款,都由席家的另一个资助人尽数填补上。
要求只有两个,可她当时年级尚小,只知道其中一个是,席家的所有研究成果70%都要归于资助人所有。
时至去年,她提出了亚尼山附近的亮带闪蝶几乎可以在海拔5500米左右顺利越冬并破茧成蝶的设想,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个项目成功与否都应归入资助人家族。
可是没有,席伽的实验报告被盖着沃尔康家族家徽的信稳稳托起。
信上说,席伽小姐在婚内进行的一切研究均为本人成果。若此行为违反席家与资助方签订的任何相关条款,沃尔康家族无条件代为赔偿。如有疑问,请致电迪米特里·弗拉基米罗维奇·沃尔康斯基。
那时的席伽是感到窘迫的,毕竟她并不清楚父母跟沃尔康家族搭上关系并让自己嫁进来的原因。可是被人知悉此等毫无人性的条款实在是羞耻。
可是很快她就释怀了,毕竟以她目前的状况来看是完全出于被动地位的,她撼动不了任何家族的想法。
尽人事,听天命。完全够了。
所以迪米特里维系这段关系与否不重要,她要维系。
思及此,席伽拨通了迪米特里的电话,意外的是那边接通的速度倒是快:“Quinn。”
“是我,迪米特里,你现在有时间么?我有没有打扰到你?”她盘腿坐在床上。
“在一个不重要的酒会上,怎么了?”迪米特里那头原本很嘈杂,但很快就变得安静下来了。
只能听到呼啸的风声。
他兴许是去了外面。
席伽不免想到早上见到的他那双冻红的手,虽然有卖惨的嫌疑,但她可以说迪米特里固执,却不能说他做的是无用功。
席伽的语气不由自主的软下来:“少喝一点,你昨天才在家里喝了不少。”
迪米特里呼吸一滞,随即轻笑一声:“我会的,Quinn。”
席伽抿了抿唇:“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其实还想问问你的手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还是更严重了?”
“不好。”迪米特里直截了当的说,“有些痒,我想我应该咨询家庭医生,可是我今天一整天都在工作,根本没有机会。”
听起来有些委屈。
这么说有点过了吧?席伽不自觉地撇眉。
都已经到这个位置了也会有没机会看病的情况么?
还是说他根本就不想看?
席伽随口说:“是么,我的行李箱里似乎有去肿消炎药膏,不知道——”
“是么?谢谢你。”迪米特里显然有些惊喜,“Quinn,我可以现在去找你。”
席伽愣住,她只是寒暄一下,表达一下自己对他的关心,倒也不用这么当真?
但是那头很快传来她听不懂的对话。
大概是他已经联系司机了。
算了,要来就来吧。
席伽划掉电话,莫名觉得心里提了口气,说不上是期待他过来还是为着自己又维系了这段关系。
她下床拉开行李,从里面翻出药膏坐回床上等待迪米特里。
不久,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席伽打开房门,只见迪米特里一身笔挺的西装站在门外。
室内暗黄的灯光将他的脸部线条都照得更加柔和,不知是不是错觉,席伽在他脸上看到一丝甜蜜。
也可能是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