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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略略扫了几眼便兴致寥寥地退出微博。
莫惊春还在问:几点起飞?
她问得时机巧,盛开刚收到广播里就响起了登机的提示。她索性摁着语音条收录了一段,并跟了句:见面聊。
莫惊春回:好的,我准备了大惊喜等着你。
盛开没在意。
她这次回国回得急,只买到了晚班机。原因是她本科时期的导师乐丰堂邀请她参与一个公益项目,同一个新兴的乡村品牌创办联名画展。他们这边以桃溪村的人文风光进行艺术创作,通过画展的方式为桃溪村进行宣传。桃溪村则把画展作品制成伴手礼包装、手信等各类产品,所得利益的百分之一将会用于资助贫困儿童。
邻座是个小孩,跟闹钟似的每隔几个小时闹腾一次,盛开一觉睡得稀碎,太阳穴突突地疼。
飞机落地北淮时是当地时间下午两点。盛开取过行李出来,就看到举着一张超大接机牌的季来之。
季来之与她同为G大校友,两人经共同朋友介绍认识,通过聊天发现,季来之高中时在乐丰堂手底下学过,于是这人大言不惭说他入门早,十分不要脸地占走了师兄的名头。他便是此次画展的策展人。
季来之接过她的行李箱:“怎么就这么点东西?”
“懒得拿,大件在路上呢。”
季来之闻弦歌而知雅意:“之前怎么劝你回国你都不愿意,现在是因为什么想开了?”
盛开眼皮都不眨,张口就来:“国外没什么人认识我,待了四年实在冷清,现在想回来挨骂了。”
季来之:“……你牛。”
上了车,盛开取出化妆包化妆,一边往脸上拍粉底一边问:“饭局怎么约得这么急?”
季来之出神地看着她。
她是很明丽的长相,小小的脸上全是五官。那双桃花眼尤其出众,不笑时也潋滟含情。不过她此时看起来状态不太好,眼底下多了两片青黑,眼睛里是遮盖不住的困倦,说话时,还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季来之也跟着打了个哈欠,才回:“对方想在九月底开展,时间上赶得急。”
“就剩三个月,这也太急了。”
“不然你以为老师为什么一个劲的催你。”
机场到约定的酒店将近两个小时车程。
盛开实在太困,化完妆后靠在椅背上眯了一会儿。这一觉睡得照旧不踏实,断断续续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一觉醒来,头疼的症状不仅没有缓解,反而更严重。
她按压着额角:“还有多久到?”
季来之“唔”了声:“俩小时。”
闻言,盛开侧眸看向他:“你没走?”
季来之冷笑:“我看你是对北淮的交通有误解。”
盛开这才睁开眼看向导航,入目所及一片红。
……
原本以为时间充裕,最后变成卡着点抵达酒店。
席间的人已经到的差不多,经乐丰堂介绍,盛开知道了坐在主位那人名叫林路也,是桃溪村的负责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