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多想,就打开窗户,从楼上跳了下去。
“砰!”
摔落在草坪上,掌心和膝盖划出一道道血口,他撑着膝盖勉强站起来,几乎是靠意志在呼吸,从西装内侧摸出手机,指节颤抖着用英文报了警:
“这里是比弗利山庄h区,这里有人从事权色交易……”
夜风灌进胸腔,燥热却没有得到丝毫的缓解,反而化作助燃剂,他感到整个人从骨子里往外烧。
顾宴辰一瘸一拐地走到停车的位置,拉开车门时,陆秘书正坐在副驾驶上。
“顾总,我一直在找您,给您打了好多电话都没接……还有您怎么流血了?到底出了什么事?”陆秘书急切地问。
顾宴辰低头看他一眼,眼神冰冷得吓人,“下车,马上。”
陆秘书愣了一下后,连忙下了车。
车门“砰”地关上,隔绝了外头所有声音。
他靠在驾驶座上,闭着眼大口喘气。手指撑在方向盘上,一根根青筋鼓出。药效还在,甚至比刚才更猛烈,像是在逃亡之后反扑回来的火焰,灼得他连骨头缝都在发烫。
他不想让任何人碰,也不能去找任何人。
脑海中却浮现出一双又白又直的腿,膝弯细瘦,皮肤白得晃眼,淋湿的水珠沿着腿部的线条流下来,像是在某种姿势里,被他扣住膝盖往向后压去。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却没法控制住自己不去想,他靠着座椅急促的喘息,一只手颤着点开了语音通话。
通话拨出,响了两声,对面的人就接了。
“顾先生?”纪星繁的声音带着点迟疑,像是没想到他会主动打来电话。
顾宴辰低哑着嗓子,“什么都别问,叫我的名字。”
“顾……顾先生?”
“叫我的名字。”他咬字极重,像是忍耐到了极限。
“顾……慕深。”
“再大声一点。”他的呼吸急促的像快疯掉了。
“顾宴辰。”
他闭上眼,指尖收紧,喘息的声音冲出口中,像是被某种羞耻和快感拉到了极致边缘。
“纪星繁。”他声音嘶哑,低得几乎听不清,“你对我……到底有什么想法?”
电话的那头,沉默了一瞬,紧接着:
“顾宴辰,我爱你。”
……